“許林雖也有些能耐,但離舞不是已經去了許府嗎?”呂錢笑著寬慰道。
“說到許林,離舞那邊如何了?”
“能否策反許林那小子?”
呂不韋板著臉問。
若許林不能被策反,那他就要像殺成蟜一樣,除掉許林了!“離舞說她還在嘗試。”
呂錢恭聲答。
“她還說了甚?”
“許林那小子最近在忙甚?”
呂不韋點頭,追問道。
“離舞說許林最近在造紙。”
“她說許林造得紙薄如蟬翼,以後有可能取代竹簡,絹……”
呂錢據實相告道。
他話未說完,就被呂不韋給打斷了。
“一個影密衛百戶,不但整日休沐,沉迷女色,還喜歡搞發明創造?”
“既如此,他當初為何要加入影密衛,不去與公輸家合作?”
呂不韋道。
他對發明創造沒興趣。
許林發明的豆腐,豆芽,豆漿,他都不感興趣,也就改良的毛筆他覺得還不錯。
“這個……屬下也不知。”
呂錢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他又不是許林肚子裡的蛔蟲,怎知許林是怎麼想的?
就在呂不韋準備去休息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侍衛的聲音,說太后的侍女紅棗求見。
“紅棗求見?”
“你去應付。”
呂不韋聞聲眉頭微沉,旋即命令呂錢道。
“是!”
呂錢當即領命。
然後大步走向了門外。
不多時,呂錢就看到了趙姬心腹紅棗。
紅棗穿著一襲豔紅色長裙,嫵媚妖嬈,一點不像侍女。
“不知紅姑娘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可是太后娘娘有什麼吩咐?”
呂錢賠著笑問。
他與呂不韋年輕時一樣,能屈能伸。
“呂大人這不是明知故問?”
“呂相可在府中?”
紅棗雙手扶腰,媚笑著問。
她是奉趙姬之命,來請呂不韋去甘泉宮敘舊的。
這已是今年她第三次來請呂不韋了,此前兩次呂不韋都沒去。
“在。”
“不過相邦大人因批閱奏摺太過勞累,昨夜染了風寒。”
“所以今晚怕是不能去甘泉宮了。”
看穿紅棗心思後,呂錢故作恭敬的解釋道。
“不知呂大人可聽說過再一再二不再三?”
紅棗聞言一笑,追問道。
“當然。”
“但我家老爺確實身體不適,所以還請太后娘娘諒解。”
呂錢點頭。
然後從衣袖裡拿出一袋錢,將其遞給了紅棗,讓紅棗替呂不韋在趙姬面前美言幾句。
“好!”
紅棗冷豔一笑,無視呂錢遞來的錢袋,轉身離開了這裡。
呂錢看到這一幕後,欲言又止。
說實話,他也覺得呂不韋不該再拒絕了,但呂不韋心意已決,他敢勸嗎?紅棗走遠後,呂不韋愜意的躺到了臥榻上。
他之所以託病不出,原因有二。
第一,他已年過五旬,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可不想死在趙姬鳳榻上。
第二,嬴政已經二十了,他若再與趙姬私通,萬一被嬴政撞見,或者被嬴政的人堵在甘泉宮,他不但性命難保,而且會遺臭萬年!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趙姬才三十多,正是如狼似虎的時候,萬一因此惹惱了趙姬,也會很麻煩。
沉思良久後,呂不韋想到了一個人,於是他把呂錢喊了過來。
“你之前不是說趙國有一人,會轉輪之術?”
“你去把他找來。”
呂不韋命令道。
“諾!”
呂錢聞言一驚,旋即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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