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一點。”“生逢亂世,妾身若一點武功都不會,焉能活到今日?”
離舞嫣然一笑,反問道。
她之所以自稱‘妾身’,是為了拉近跟許林的關係。
顯然,許林又開始懷疑她了。
“你相信巧合嗎?”
許林點頭,繼續問。
“巧合?”
“先生不相信前幾日相遇是巧合?”
離舞柳眉皺起。
“不信。”
“世上怎會有如此巧的事?”
許林搖頭。
“到底妾身要怎麼做,先生才肯相信妾身並非細作,不認識什麼呂不韋?”
離舞故作生氣道。
她沒想到許林警惕心這麼重,直到現在還懷疑她!
“很簡單。”
“你把此物吃了,我就信你。”
許林從懷裡拿出一個藥瓶,從中倒出一枚三尸腦神丹,將其遞給了離舞。
“這是何物?”
離舞用一旁的絹布把手擦乾,雙手接過三尸腦神丹,不解的問。
“能證明你並非細作之物。”
“是不是細作,一吃便知。”
許林展顏一笑,解釋道。
離舞聞聽此言,柳眉緊蹙。
看似擺在她面前有兩條路,其實就一條路,因為她不吃的話,許林肯定會更懷疑她,所以只能吃。
她沒聽說過許林會製毒,所以想來這丹藥應該不會太厲害。
念及此處,離舞薄唇微張,將三尸腦神丹放到了嘴裡。
丹藥入口即化。
“這下先生信了吧?”
十多個呼吸後,離舞眨著美眸問。
吃下三尸腦神丹後,她並未感覺到什麼異常。
許林點頭,笑著跟離舞講了三尸腦神丹的功效。
離舞聽完後,美眸震顫。
世上怎會有如此歹毒的藥?每年五月前,若不服用緩解之藥,屍蟲便會脫伏而出,一經入腦,服此藥者行動便如鬼似妖,連父母妻子也會咬來吃了?
她若早知這藥如此歹毒,說什麼也不會吃!如今吃了此藥,她不就成了許林手中棋子?
她若敢不唯許林命是從,許林就可以不給她緩解之藥,如此一來,她怕是求死都難!
一念至此,離舞緊咬銀牙。
許林看起來謙謙君子,做事怎如此歹毒?“生氣了?”
許林見離舞氣的胸脯劇烈起伏,朗聲問道。
“沒有。”
“妾身這條命都是先生你給的,妾身怎會因此生氣?”
離舞擠出一抹笑容,當即否認。
她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其實心裡恨死了許林。
因為從今日起,她就是許林的‘奴隸’了!
呂不韋若知此事,會放過她?
想到這裡,離舞頓覺頭疼。
許林不好惹,呂不韋也不好惹。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主動請纓,來接近許林!來之前她還以為許林很好拿捏呢。
一開始呂不韋說許林比長安君成蟜更棘手,她還不信,現在她信了,但為時已晚!“那就好。”
“只要你接下來好好表現,每年五月前,我都會給你緩解之藥。”
許林上前幾步,輕拍幾下離舞香肩,開口道。
話畢,他把手背到身後,大步流星的走向了臥房。
時間不早了,他該午休了。
……
當晚。
許林剛吃完飯,窗外突然傳來了奇怪的鳥叫。
鳥叫聲很大,很像是暗號。
跪坐在許林對面的離舞聞聲如坐針氈,這是她來之前跟呂錢約定的暗號。
若被許林發現,以許林的性格,不得把她脫光了吊起來打,讓她求死都難?“這是你們約定的暗號?”
許林見離舞神色緊張,不疾不徐的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