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也不確定王爺能寵愛我多久。如果有一天他厭棄我了,那咱們三個都要去喝西北風。”
她又重複了一遍:“你們能用什麼,來交換這份庇護呢?”
這也是蘇青青帶她們二人回來最重要的原因。
王爺的府裡不可能永遠只有她們這幾個妻妾,未來肯定還會有更年輕、更漂亮、更討喜的女人出現在王爺的身邊。
所以蘇青青要不斷提高自己的競爭力,讓自己在王爺心裡成為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存在。
俗話說得好,技多不壓身嘛。
瞧,免費學習的好機會,這不就送上門了嗎?
聞言,鳳仙一下子愣住了,她和玉娘能有什麼可以交換的東西呢?
她倆是徹徹底底的窮光蛋啊!
玉娘想得沒有她多,立刻直率道:“妾身會彈琴,會跳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些都是花樓的媽媽教給我們的。”
“鳳仙的身子沒有妾身的軟,跳舞不太行,但是她的腦袋比妾身聰明,她特別會算賬!”
說完,她眨巴著大眼睛,討好道:“蘇夫人,您覺得這些可以嗎?我們可以給您唱曲兒解悶。”
蘇青青神秘一笑:“不,我不需要你們給我唱曲兒。”
“我要你們把這些東西全部教給我。”
王府裡的另一邊。
管事焦頭爛額地問道:“那個婢女小月,還是沒有找到?”
侍衛們低著頭道:“回管事的話,暫時還沒有。”
距離上次蘇夫人中毒已經過去了快半個月,雖然王爺下令杖斃了帶頭挑事的羅姨娘,也責罰了治府不嚴的側妃,但真正的罪魁禍首小月卻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王爺只要一想到蘇青青差點死在這個婢女手裡,就氣得七竅生煙、心臟突突跳。
所以他要求管事以最快的速度,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找出來。
已經年過六十的管事抹了一把老汗。
但他不敢忤逆自家王爺的決定,只能把問題轉移給找不到人的侍衛們,把他們臭罵一頓:“為什麼找不到!”
“找個人而已,很難嗎!再去找,仔仔細細裡裡外外在城裡搜一遍!她的奴籍都還在咱們府裡,走不了多遠的,再去找!快去!!”
侍衛們領命而去。
管事捂著胸口喘氣,感覺自己都快命不久矣了。
而側妃姜素雪自從被王爺罰跪祠堂以後,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變得不正常起來。
成天在自己的院子裡打罵下人,到了晚上又睡不著覺,整夜整夜地哭,生怕羅姨娘來找她索命。
以前她好歹還算一算賬本,現在這副模樣,管事哪裡還敢讓她算,於是府裡的大小瑣事全部落在了管事的腦袋上,把小老頭當驢使喚,沒有一天消停日子。
管事認命地回自己的院子換衣服去了,他還得趕到王府的商鋪裡檢查賬簿呢。
他走得又快又急,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小路的盡頭。
一個下人從陰影處走了出來,只覺得心裡五味雜陳。
他知道小月去了哪裡。
————
順王府內。
小月有了新名字,叫如月。
此刻,她正跪坐在順王的腳邊,身上穿著薄如蟬翼的紗衣,乖巧地聽著男人與同僚談話。
她的心裡簡直恨死順王了,但是面上還是要裝出一副溫柔小意的模樣,任由他們把手伸進自己的衣服裡肆意玩弄。
與其被瑞王抓住,和羅姨娘一樣被亂棍打死,還不如捨棄一些尊嚴,在順王府裡換來活命的機會。
然而如月不僅恨順王,也恨蘇青青。
如果不是她喝了那些有毒的水,自己至於跑出來逃命,然後被順王抓住,帶回府中當成玩物嗎!
順王發現瞭如月的心不在焉,反手就是一耳光。
“啪!”
如月毫無防備,一下子摔倒在地,嬌嫩的臉上迅速泛起了巴掌印。
“讓你添酒,愣著幹什麼!”
順王沒好氣地罵道。
如月一聲不吭地站了起來,從旁邊的小爐子上端起熱好的酒壺,給他們倒酒。
同僚見順王動手,連忙打圓場道:“哎,不至於不至於,美人偶爾也會犯點小錯,這才可愛嘛。”
順王的臉色緩和下來。
如月走到同僚身邊,低聲道:“多謝爺。”
如果不是他發話,剛才這事兒絕對不止一個耳光那麼簡單。
可是下一秒,如月的感激之情就僵在了臉上。
粗糙的大手順著她的裙襬摸了進去,逐漸向更深的地方探尋,同僚笑眯眯道:“美人客氣了。”
如月咬緊了牙關,生怕自己當場哭出聲來。
順王喝了一口酒,嘆氣道:“本王的三弟這些日子好事將近了,又是大婚,又是生辰宴,愁得本王都不知道該送他什麼禮物好。”
同僚哈哈大笑起來:“瑞王殿下終於娶正妃了?”
“能趕在十八歲生辰之前大婚,說不定王妃也能在生辰宴之前懷上小世子呢。”
順王也跟著笑了起來:“那咱們來打個賭,就賭他的王妃什麼時候能懷上嫡子,怎麼樣?”
男人之間的玩笑大多粗鄙不堪,如月耳朵一動,卻聽到了自己想要的訊息。
她重新跪了下去,小心翼翼地對著順王道:“妾身願意跟著您去瑞王殿下的生辰宴,為他獻舞一曲,作為生辰禮。”
順王一挑眉毛:“你還會跳舞?本王怎麼不知道?”
他想了想,又道:“也行,省得本王再去費心找禮物了。到時候跳好看點,別給本王丟臉。”
如月是他從花樓巷子裡撿回來的,不清楚來歷,但是長相清秀,渾身上下細皮嫩肉的,摸著也舒服,於是一時興起,就把人帶回了府。
如月聽見順王答應了自己的要求,連忙低下頭,向他道謝。
在男人們看不見的地方,如月眼裡閃過一抹怨毒——
蘇青青,等著吧,我吃了這麼多的苦,你也別想好過。
瑞王的生辰宴,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