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黃河一帶的百姓們正被此事所困擾,如果貿然更換官員,可能會導致百姓們失去主心骨,發生混亂。”
皇帝點了點頭,看向瑞王身邊的五皇子。
五皇子秦瑞楚淡然道:“兒臣同意三皇兄的話。”
他說完便閉上了嘴,自顧自低頭看起了手裡的案本。
皇帝有些失望,只能移開了目光,又問瑞王:“你覺得派哪幾個人去比較好?”
瑞王秦瑞軒想了想,道:“看父皇您的意思。”
“兒臣覺得朝中大臣們都年紀大了,經不起路途遙遠,倒可以考慮考慮他們家中的小輩,派遣幾個實力出眾的去解決此事。”
皇帝嘆氣道:“都是百年世家了,不願意讓小輩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活兒。”
順王在旁邊插嘴道:“既然他們不樂意,那就舉辦一場科舉,選一些聽話又老實的寒門子弟,給朝廷換換血。”
他的話不太好聽,但確實在理。
皇帝沒好氣地瞪了順王一眼,提筆在奏摺裡批下自己的意見,示意身邊的總管太監李全福把桌上的一堆摺子都抱走。
處理完公務,瑞王秦瑞軒就想走人了。
皇帝看出了他的意圖,道:“坐下。朕難得和你們聊會兒天,就這麼急著想走?”
他訓斥道:“馬上也是要娶正妃的人了,行事應當穩重些,不要總是惦記著兒女情長。”
說罷,皇帝又看向順王,恨鐵不成鋼道:“還有你,整天沒個正經,上次朕讓你把瘦馬送走,你是不是轉頭就揹著朕又納了一個唱戲的小妾?”
“朕記得,你的嫡子已經五歲了?你怎麼也不給孩子當個榜樣?沒臉沒皮,居然還是朕的長子!”
最後,他看著五皇子秦瑞楚,輕輕嘆了一口氣:“你母親早逝,是她命不好。你也別總是被困在過去,人要往前看。性子太過孤僻,不好。”
五皇子沒什麼反應,依舊目光冷淡。
皇帝把三個兒子都訓了一遍,講得口乾舌燥,見兒子們都乖巧老實,不敢反駁自己的話,最後才意猶未盡地把人給放走。
出了御書房,五皇子秦瑞楚一聲不吭地離開了。
順王看著他的背影,感慨道:“真裝啊。”
瑞王秦瑞軒也不想和這個人來瘋的大皇兄走在一起,於是委婉道:“府裡有事,臣弟就先告辭了。”
順王:“你能有什麼事?府裡都沒幾個女人,哎,哎!”
秦瑞軒飛快地來到宮門處,坐上了自己府裡的馬車。
他擔心蘇青青的情況,早就歸心似箭了。
回到府裡,管事迎了上來:“王爺,蘇夫人的新院子已經佈置好,您要過去看看嗎?”
“嗯,走吧。”
秦瑞軒邊走邊問:“她今天怎麼樣?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吧?”
管事笑著回道:“蘇主子看起來很精神,府醫也已經開好了剩餘的藥方,讓下人按時間拿去熬好就行。”
兩人來到新院子。
蘇青青正坐在池塘邊餵魚,看見王爺的身影,連忙拍了拍手裡的魚食碎屑,提著裙襬跑了過來。
她甜甜地喚道:“王爺回來啦!”
秦瑞軒伸手抱住她,笑著問:“身體好些沒有?”
蘇青青點了點頭:“好多了,府醫開的藥很管用。”
她拉著王爺在新院子裡四處轉了一圈,臥房裡已經佈置成熟悉的樣子,就連窗臺上的茉莉花也重新擺了上去,清香四溢。
秦瑞軒順手摘下一朵茉莉,別到了蘇青青的耳後:“頭上怎麼這麼素?過幾日讓管事去給你打一些漂亮的首飾回來。”
“妾身不愛戴那些,冷冰冰的,多硌手。”
她拉著王爺來到床邊坐下,又起身從梳妝檯上拿來一條髮帶,上面繡著精緻繁複的花紋,和秦瑞軒身上的衣袍是同一個款式。
蘇青青站在王爺身前,替他繫上髮帶:“妾身上次就注意到了,您不愛戴發冠,只喜歡最簡單的馬尾。”
“所以給您織了一些髮帶,用來綁頭髮。”
她低頭捧住秦瑞軒的臉,笑道:“王爺一定要常來妾身的院子,妾身織的髮帶和您的衣袍都是相配對的,您來一次,妾身就給您一條。”
“什麼時候給完了,妾身就再織新的。”
秦瑞軒摟住她的腰,抬頭道:“那本王還得讓管事多縫些新衣裳,保證青青的心一直掛念本王。”
蘇青青年紀還小,個頭不算高,站在王爺身前,也剛好只比他高出一個頭。
她淺笑著吻了吻男人的嘴角,道:“王爺耍賴。這樣妾身豈不是沒日沒夜都在織髮帶啦?”
“那又如何?你不願意,本王就去找別的女人了。”
聞言,蘇青青立刻警惕起來:送命題!
上次她答錯了,被禁足好幾天。這次她可長記性了,不能解決矛盾,那便轉移矛盾。
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把他的問題給他原封不動地拋回去——
蘇青青佯裝要轉身離去:“那王爺就去吧,妾身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您去找其他女人,妾身就去尋其他樂子。”
秦瑞軒收緊手臂,把小女人禁錮在自己的懷裡:“不行。本王就在你面前,你還想找什麼樂子?”
蘇青青被他抱緊,只好重新把手臂搭到男人的肩膀上,道:“那您以後也不準再說這種話,妾身不喜歡您這麼說。”
秦瑞軒仗著自己力氣大,仰頭看向蘇青青,假裝生氣道:“為什麼不能說?上次順王送來侍妾,你什麼反應都沒有,真是把本王氣壞了。”
蘇青青笑了起來:“王爺還是不長記性,看來妾身要給您一點懲罰才行。”
她俯身靠近秦瑞軒,溫熱香甜的氣息拂過男人的臉頰,柔軟的吻落下來,從眼睛到鼻尖,再從鼻尖到唇瓣。
蘇青青抓住他散落在背後的頭髮,往下輕輕拽了拽,迫使秦瑞軒不得不仰起頭,任由她親,直到兩人氣息交纏,才鬆開了嘴。
頭髮被人捻在手心,激起一陣酥麻。
秦瑞軒被她親得耳朵發紅,愣了一會兒,笑了起來:“你……之前還教訓本王白日不得宣淫,現在倒是大膽得很。”
蘇青青也沒好到哪裡去,眼睫上沾著溼漉漉的生理性眼淚,她輕聲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王爺是朱還是墨呢?”
秦瑞軒哼笑一聲,抱起蘇青青滾進了床榻之中。
他揉捏著蘇青青的耳垂,目光深沉:“是朱是墨,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說罷,俯下身子去親吻她的頸窩,再慢慢往下,用牙齒在鎖骨處咬出痕跡。
他的動作不算輕柔,蘇青青怕癢得很,剛才裝出來的雲淡風輕瞬間破功,她嬌笑著去推王爺的身子:“妾身錯了,妾身錯了!”
秦瑞軒不理會她,舌尖繞著齒痕打轉,手也不安分地去解她胸口處的衣服繫帶。
床帷緩緩落下,溫香軟玉在懷,茉莉清淺的香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纏繞住一室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