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個不算意外的故事,談迦露出個冷淡的笑:“可是他們還是決定幫周文安瞞下故意殺人的事,最後導致更多的人遇害。周文安死了,他們是不是就沒後了?”
“不是。據調查,他們各自有私生子。”
“哦——難怪。”
難怪對周文安的死不怎麼傷心。
可就算不是為了對獨生子的愛,他們也要保下那個惡魔,惡魔死了還叫囂著要人償命。
他們一家三口,無論從哪個方向思考,都是個讓人諷刺拉滿的三流演員。
…
對章沁的審問,不需要談迦參與。
她和林之樾回了家,倒頭又是昏天黑地的一覺。
醒來時沒等到刑偵隊的訊息,先看見了林之樾遞到面前的社會新聞報道。
章沁在利安中學的大聲澄清,如她所願傳到了網路上,被更多人知道了。
恐怖主題酒吧的那兩個年輕老闆,甚至還接受了採訪,當場表示了對整個案件離奇程度的震驚,並咬牙切齒說他們不開店了,九成新的傢俱裝置全部便宜出。
談迦瀏覽完幾個相關的帖子,淺淺嘆息一聲。
“有種很難描述的感覺。”複雜得像厚厚舌苔掩蓋住了味覺,大腦很難得出酸甜苦辣的結論。
林之樾用鼻尖蹭蹭她:“那就不描述。我的眼睛看見很多東西,我也表達不出來。”
“好吧,你稀爛的類比還算有說服力。”
她給鄭巖打去電話,沁有沒有交待出更多的內容。但電話居然一直佔線。
打去問談鳴,談鳴說:“鄭隊給家裡人挨著打電話呢,問詩妍是不是討厭他們生二胎,詩妍說人都生出來幾年了還問問問,被騷擾的損失能不能抵一次月考不及格,然後他又給詩妍奶奶打電話問詩妍月考不及格的事去了。”
“……所以章沁那邊有說什麼新訊息嗎?”
“有。元晗月的媽媽被她關在了廖雪芳的墓地裡。但因為元晗月和姓董那個男的從來沒去祭拜過,所以他們一直沒發現人在那兒。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都陷入昏迷了。”
“嗯。其他呢?”
“章沁問,她能不能死在雨天。”
七八月的雨很多。
章沁被執行死刑的那天,窗外正在下暴雨,帶著暑熱的雨滴砸在各類建築物上,發出嘭嘭嘭的響聲。
雨下得又急又密,彷彿要一次性沖刷掉十四年來的血痕和痛苦。
下了一夜,雨終於停了。
墓地裡隆起一個新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