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惡同眸

第260章 完美主義14

聽著袁卿兩個字在耳邊迴盪,談迦卻並不激動。

這隻能說明袁卿聽說過楚韻焦慮症的事而已,並不代表她知道楚韻是誰,知道偷傳楚韻隱私影片的人會是許佑安和曲向彬。

除非她後面還和楚韻有過更近距離的接觸。

女警還要再詢問一些事,談迦先行離開醫院,去路邊開車。

車停在露天曬了半個小時就燙得像蒸籠,她啟動車開了空調,倚靠在有陰影的地方吃冰棒兒。

綠色的狼尾貼著後脖子,有點汗溼,她騰出一隻手抓著髮尾透風,迭戴的銀色項鍊被勾起來一點,落下時發出清脆的嘩啦聲,吊墜滑落進甜蜜深溝。

路過的人頻繁朝她看,又被她冷淡的眼神掃視得訕訕扭頭。

吃完冰棒兒,車裡終於被空調吹得涼快點,談迦上了車給鄭巖打電話,說起最新的發現。

還說:“現在其他人在和醫院交涉,調取監控,看看楚韻和袁卿是不是有單獨見過面說過話。”

鄭巖聽出問題:“就算真見過,也不會一上來就聊起那麼隱私的話題,你覺得楚韻會到處跟人傾訴自己隱私影片被傳到網上了?”

“但這確實是袁卿瞭解到死者真實面目的可疑時刻,”談迦說,“按照這個思路倒推,或許是楚韻透露的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讓袁卿立馬意識到自己丈夫和楚韻的事有關。比如……”

她思考幾秒,想出幾個例子:“比如提起了監控,提起了曲向彬和許佑安某個獨一無二的特點,類似胎記,髮型髮色,或者……在某一天某個地方看見了加害者,而這個時間這個地方讓袁卿立馬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鄭巖聽完,也開始沉思:“如果袁卿真的是透過在醫院和楚韻見面說話後得知了許佑安的不堪一面,那你這個倒推法就有用。你剛才說可能是楚韻跟袁卿說起過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看見了加害者,然後袁卿察覺到了不對勁,為什麼會這麼想?”

“因為我覺得有個細節可能很重要——為什麼楚韻的焦慮症會加重?”

她回想起近距離觀察楚韻時的感覺,接著說:“她患上焦慮症兩年了,對生活中可能出現的監控,可能出現的偷拍情況非常焦慮,但在其他方面是很正常的,為了維權做過那麼多努力,一次次遭遇驅趕,失敗,都沒有出現焦慮症加重必須就醫的情況,但這個月,她的病情卻突然加重,會是因為什麼?”

“因為什麼?再次被偷拍了?”

談迦:“雖然你這也是個可能,但如果我是她,能讓我鼓足的一口氣崩潰掉,應該只有當我發現我所有的努力都沒用,受害者痛不欲生加害者卻幸福美滿的時候吧。”

怎麼得知對方幸福美滿呢?在一個自己沒有預料到的時刻,在一個自己狀態挺糟糕的時候,很突兀地就看見了加害者大把花錢的爽快場面/正常戀愛滿臉幸福的樣子/兒女雙全家庭美滿的畫面……

憑什麼這種垃圾還能繼續享受美好的人生,而我還被困在一個監控攝像頭裡掙扎不出來?

憑什麼沒人知道他們的真實面目,憑什麼他們還能被人喜歡被人追捧之後被孩子敬仰?老天爺難道沒有眼睛嗎?

越想越恨得發抖,越想越覺得挫敗,靈魂像發高燒一樣萎靡不振,精神宛如洩氣的氣球乾癟無力。

讓焦慮症發作的源頭,似乎不只是攝像頭了。

她把想法分析給鄭巖聽,鄭巖聽完感慨:“你對這些細節真的有非常高的敏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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