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出來有貓膩,趁熱打鐵問:“怎麼,是他給的工資不高,還是承擔的工作量有問題?你別擔心,我們查兇手,就要從受害者的真實情況去推測嫌疑人的目的。”談鳴看她一眼,心想這話術跟著鄭隊學得有模有樣。
幫工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悄悄說:“不是我在這個時候背刺老闆,但是他確實是……只是表面好人。我們是聽說他包子生意做得好,以為有什麼特殊配方,才來學習的,但是來了之後才發現也就那樣,倒是他有了我們兩個學徒,自己做包子都不是很上心了,整天的包子基本都是我們在做,他就慢騰騰做一點,再負責早上買肉晚上送貨。老實說,要不是還奢求著想了解一下他和那些飯店談生意的方法,我們早就不幹了。”
哦,原來金向原是個喜歡壓榨員工的黑心老闆。
但就目前調查到的這些線索,金向原一家人頂多是有些缺點,還沒到邪惡的地步,不值得那位“正義人士”裁決吧?
這起案子真的和神秘人有關嗎?她還在思考著其中的關聯,鄭巖那兒倒是得出了一點線索。
金向原想起來一個人。
“坡子街的王老么,住我們小區以前的乒乓球室,遊手好閒天天賒賬吃飯,他前段時間在我這兒買包子就一個勁兒問我是不是賺了大錢,不知道聽誰說的,還說我這麼有錢送他幾個包子吃也沒關係。我當時罵了他幾句,他還衝我吐口水。”
他們嚴肅以待:“這人真名叫什麼?”
“好像是王開,王開春吧?”金向原說了,沉默會兒又說,“我只是猜測,也不一定。我在這地方生活這麼多年,不願意把大家當成殺人犯。”
鄭巖表示理解,然後帶人找上了王開春家裡。
王開春是個四十歲的光棍,沒工作沒正經的家,父母雙亡,是個酒鬼,平時就愛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吃飯不是蹭就是賒賬。
大家之所以願意賒給他,是因為他辦了低保,每個月總有那麼點錢能還。
還有就是,大家不願意得罪這種混混。
“聽起來他很符合慣偷的身份,”談迦路上說,“但他這種人會因為害怕被人看見偷錢而害怕得殺人嗎?”
鄭巖走在前面,回頭看她說:“我現在發現了你一個缺點,總想一蹴而就,一上來就想找到完美符合特徵的人。”
她眉毛往上抬,想起姑姑也這麼說過。
鄭巖又語重心長說:“但是查案哪兒那麼容易,凡事要做好前期投入沒回報的心理準備。你看刑偵劇裡,先出場的嫌疑人還基本都不是真兇呢。你不是隨身帶著麵塑?捏一捏平心靜氣。”
談迦作勢聽話地深呼吸,掏出麵塑來捏一捏。
嘴上卻說:“誰讓我在夢裡先體會了兇手視角呢,知道部分答案的時候就容易跳過解題步驟。”
談鳴咳嗽兩聲,想低聲教她不要這麼和領導抬槓,結果鄭巖停住腳步,很讚賞地看著她。
“也是,你可是夢境專員,是和你哥這些人不一樣。我就喜歡你這性格。”
談鳴:“……”
很想翻白眼。
不好意思遲了二十分鐘,嘿嘿因為我把存稿全推翻了重寫的,這次想出了一個能承前啟後的更妙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