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人的臭蟲。針對蔣知鑫的審訊,是意料之中的困難,經過半天的冷靜,他目睹魏婷墜樓時的恐慌已經完全變成了無所謂。
他並不遮掩自己乾的某些事,輕描淡寫說出來,一副這也沒什麼的樣子,惹得審問的人火冒三丈後,又輕飄飄否認罪名。
“找魏婷幹什麼?她是我女朋友,找她談戀愛啊還能幹什麼。牽手接吻,上床舔我,什麼都幹。”
“我們是成年人了,上床你們也要管嗎?她不喜歡?你怎麼知道她不喜歡?我看她喜歡得很,一個人還不夠呢,不信你問問……哦我差點忘了,她畏罪自殺了。”
“張捷是她殺的,我也被捅了一刀,算受害者吧?她已經瘋了,說的話能算數嗎?她當時還叫囂著要生吃我的肉呢,我沒告她都是好的了。”
“下藥強姦?”蔣知鑫否認這個罪名,“她自願跟著我們走,自願讓張捷上,還收了我的錢,全是你情我願,可別說得那麼難聽。而且我們可沒藥啊,有藥的是她,她給我們餵了藥,我懷疑她是瘋了控制不住自己想亂殺人,不信你去問問其他人,她的精神狀態本來就不好。”
鄭巖忍著怒氣問:“那陳穎穎的事呢?據彭帥所說,你和他們一起策劃了對陳穎穎的侵犯,恐嚇和威脅,在馮楊欺負陳穎穎的時候你還拍了照片。”
蔣知鑫搖頭:“馮楊讓我這麼幹的。好兄弟講義氣,他非要我幫忙拍照,說想留下和女朋友在一起的美好證明,我也不好拒絕。”
“那馮楊用陳穎穎的照片網貸導致陳穎穎精神崩潰的事,你難道也沒參與?你父母找了人平息這件事吧?”
“當然不是。你們怎麼還不信自己內部人員的清廉呢?我父母只是去問了問案件進展,是警方查到的線索不能給馮楊定罪,而且說不定那網貸是陳穎穎自己搞的呢,她就是想用這一招嫁禍別人,不想還款,沒想到失敗了。”
不過說什麼,他都只承認道德敗壞,但犯罪,堅決不認。
問到後面,蔣知鑫還反問:“警察叔叔,我一沒殺人,二沒犯罪,問完就可以走了吧?總不至於多談幾段戀愛也犯法?”
小陳受不了了:“你那是談戀愛嗎?你是在恐嚇她們威脅她們任你侵犯!”
“你有什麼證據嗎?”蔣知鑫一點不受影響,聳聳肩說,“你去問問那些人,看看他們是怎麼說的。拿得出證據再來審問我不遲。”
第一輪審問出來,鄭巖只得到了一肚子氣。
小陳叉著腰喘氣:“他這種人,才是連環殺人犯的苗子!”
談鳴凝重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有恃無恐?蔣家再有錢,也擺不平他兩次三番的犯罪吧?難道被賄賂的人被他們捏住了把柄,會拼命保他?”
“這得看蔣家有什麼貓膩,但我覺得不止這一點,”鄭巖說,“他剛才提到讓我們隨便問其他人的口供,好像很篤定那些人絕對不會說出任何對他不利的話,也很篤定我們找不到證明他強姦的證據。”
“難道那些人都被他收買了?”小陳問出口,又搖頭,“不現實。”
“那就是證據有問題?”談鳴思考著,“對陳穎穎的欺凌已經過去幾年,他和張捷前天去學校找魏婷應該也不是專門去侵犯,所以兩個死者身上提取不到他的生物資訊,判定不了他曾經侵犯過她們。但他這種人很難收手,難道篤定我們找不到他最近欺負的人?”
隱藏的受害者不敢冒頭,也會對案件偵破造成影響。
鄭巖緩慢搖頭,看著守在大廳裡的蔣家父母,招手叫來了查蔣家的警察。
“找到什麼不對勁的了嗎?”
“目前查到的資訊看起來都很正常。不過經偵科幫忙,廣撒網調查了蔣家和甘姓辦案人員的親朋好友,查到那個辦案人員的親朋這幾年來有些小官司纏身。”
鄭巖接過報告,一目十行看下去,找到標註的一條挺有意思。
“蔣家佔股的物業公司,和一個叫連勝的人打過官司,原因是物業公司違約,讓連勝購買的房產貶值,最後雙方選擇庭外和解,物業公司賠償給連勝一筆錢。連勝的老婆和姓甘的辦案人員是表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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