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協助痕檢掃描了整個房間,沒找到手機,不過他翻了翻陳穎穎留下的一些書籍,衣服。發現和瞿莉一樣,衣服基本都是深色,不怎麼修身,大機率也遇到過性安全方面的問題。
查完房間,沒找到明顯的第二人痕跡,談鳴又和當地民警走訪了附近的居民。
同住一個單元樓的鄰居們沒怎麼見過陳穎穎,僅有的幾次看她開門,都是出去扔垃圾,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像個蒼白無力的遊魂。
倒是小區外面的餐館老闆對她有印象。
“她偶爾會來吃飯,就坐最裡面的那個位置,低著頭,根本看不清她長什麼樣。”
“但是前天吧好像,她來點了一份石雞,那是我第一次看清楚她的臉,瘦得沒二兩肉,但好像挺高興的,我給她抹了個零,她還抬頭衝著我笑了下。”
這是走訪十幾個人以來說得最多的人了,談鳴反倒有點警惕。
“你還挺關注她?附近其他人連見沒見過她都不記得了。”
老闆憨厚一笑:“她有一次提醒我,有個男的盯著我女兒,讓我多注意。看得出來她說這句話時鼓起了很大勇氣,所以我就記住她了,還給她送了份炒粉呢。”
原來是這個原因。
再問起他有沒有看見過陳穎穎和其他人同行過,老闆搖頭表示沒有。
“她不咋來,每次都是獨來獨往,也不和人說話。”
談鳴不驚訝。
被抑鬱症和被迫害妄想症折磨的人,這樣的情況屬實正常。
問來問去就只有這一條有效線索,還沒找到任何有嫌疑的人,談鳴長嘆氣,給其他幾個人打去影片電話。
“怎麼樣,在瞿莉家找到什麼和陳穎穎相關的東西了嗎?”
小陳的鏡頭對準了一盒藥:“瞿莉也有抑鬱症。”
“意料之中。走訪呢?”
“有人看見她週六下午跟著一個男人離開了,就是彭斯炎。監控也能證明,只是現在還沒找到他們到底去了哪兒。”
談鳴問:“你覺得彭斯炎會是兇手嗎?”
“現在有嫌疑的只有他。他肯定和虐待或者性侵瞿莉的事有關,陳穎穎看起來也有類似經歷,只是還不確定那個人是不是和彭斯炎有關。”
說來說去,全是猜測,沒有實質性證據指向某個嫌疑人。
一起嘆氣兩聲,小陳分析說:“你沒找到陳穎穎的手機,是不是兇手認為手機裡有指向性資訊,所以拿走了?如果兇手和陳穎穎是透過手機聯絡,在這之前也肯定有個渠道認識,比如線下診所,線上的抑鬱症交流群?不過瞿莉的消費記錄說明她並沒有去過醫院或心理診所,手機上也沒找到這類群聊。”
這是個調查方向,談鳴道:“那就是有其他我們不瞭解的渠道。有一個人肯定比我們更瞭解這些事。
醫院精神科的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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