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青玉的錄音發揮了很大作用。
幾個受害者都已經死了,沒辦法說出那群畜生具體做過什麼,隱藏的受害者沉默不語,他們無從得知彭斯炎一群人的犯罪步驟。
但是知道了後,觸目驚心下,又遺憾可能得不到想要的結果——這群人犯的罪讓人想把他們千刀萬剮,但唯二還活著的兩個人,卻可能判不了多久。
烈日當空,中午了,刑偵隊的人叫上談迦一起吃午飯。
食堂的供應挺豐富,但大家的胃口都不怎麼好。
“彭帥好說,但蔣知鑫,難啊。”小陳攪著湯碗的粉絲嘆氣。
“造成死亡的罪名他可以推到彭斯炎那幾個死人身上,加上受害者也已經死了,沒辦法指認他,幾年過去,也根本找不到證據。”談鳴也搖頭。
鄭巖:“我已經讓吳漾去問卞青玉了,她的錄音裡專門提起了蔣知鑫,死之前又和魏婷見過面,說不定會有能指認蔣知鑫的線索。”
說完把新端上來的一盤魚推到談迦面前,想照顧一下小孩,卻發現談迦挑著米飯若有所思的樣子。
“想什麼呢?你一個臨時工,比你哥這個正式工還殫精竭慮。”
談鳴愁歸愁,但當警察久了,遇到過很多次類似的情況,這會兒還能大口吃飯。
她倒是狼尾都不蓬鬆了。
談迦看了眼談鳴,乾脆放下筷子。
“我有個疑惑。”
鄭巖邊扒飯邊說:“說來聽聽。”
“欺凌魏婷的事,張捷和蔣知鑫到底誰是主導?如果我是魏婷,在給兩個人都下了藥之後,先捅死了張捷,放跑了蔣知鑫,說明我更恨張捷。”
“但是卞青玉在錄音裡說,她們知道蔣知鑫是和彭斯炎一樣的惡魔,經過陳穎穎曾經報警的事後她們也應該清楚蔣知鑫在這個犯罪團伙裡擔任著什麼重要角色,那為什麼不優先殺了蔣知鑫?”
談鳴欲言又止,她分析起兇手的心理,說起殺人的事,跟出門吃兩個包子一樣稀疏平常,這也太……
“所以我猜有三個可能——”談迦繼續說。
“要不就是魏婷留了後手。”
“要不就是魏婷當時沒能力殺蔣知鑫,只能先殺張捷。不過魏婷最後對著天台笑,我還是覺得她留了後手。”
“再或者,欺負她的主謀就是張捷,那說明蔣知鑫很聰明,每件事都參與了但不是主犯,可能不用蔣家出力,僅靠自己他就能脫罪,所以他才這麼有恃無恐。”
鄭巖點頭贊同:“很有道理。我也希望魏婷留了後手,把某些證據交給了卞青玉。”
但是可惜,卞青玉否認了這個猜想。
她手裡並沒有任何實質性證據,甚至因為她過去受到的傷害不大,也沒辦法在給蔣知鑫定罪的事上出力。
鄭巖沒法,只能考慮最後一個辦法。
“找到當年受過這些人欺負的受害者,讓她們作證指認。”
可能侵犯查不出來了,但身體上的傷害,精神上的虐待,都可以當作指認那群人的證據。
吳漾不太看好這個辦法:“我們不知道還有哪些受害者,在哪裡,是否願意作證,而且再次揭開受害者的傷疤,很大可能會讓她們的精神狀態崩潰。”
因為如果是重量級證人,是要出現在現場直面蔣知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