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6號,也就是邱晨星死亡當天的下午四點,松橋醫院收治了一個面板紅腫,視力模糊,心悸的患者,對方在入院後幾分鐘內癲癇發作,導致呼吸困難,經檢查患者是顛茄中毒。”
辦公室裡,鄭巖把兩起新案子的資料分發給大家,簡單介紹了一下基本情況。
“本來以為這是偶然性的一起意外中毒,結果昨天下午六點,又一個患者出現了類似的情況,只是症狀更輕。”
“主治醫生覺得不對勁,詢問了兩位患者的攝入途徑,發現他們並沒有誤食過野外顛茄植株,反倒是都在5月6號這天,在雲城機場喝過別人贈送的酸奶。”
“透過監控影片可以看到,當時在安檢隊伍裡,有個戴口罩的男人把七八盒酸奶分別送給了前後幾個人,應該是以酸奶無法過安檢為藉口讓他們幫忙吃掉。其中就有邱晨星。”
介紹完,鄭巖神情凝重道:“所以,我們要查的人不是隻針對邱晨星的殺人兇手,而是在無差別下毒報復社會的犯罪分子。”
“他下的毒劑量或許並不致死,但這種行為已經危害到了社會安全,如果這些人裡還有像邱晨星一樣吸食笑氣的,那麼遲早會出現下一起死亡案件。”
“現在技術組已經在調取更多機場監控,很快就能知道那個人的身份資訊。我們必須馬上行動起來,趕在他下一次活動前抓住他!”
會議結束,所有人都腳步加快湧出辦公室,做好準備隨時聽命出發。
談迦和談鳴小陳同行,三個人小聲說話。
小陳:“這轉折也太大了點吧,查了那麼久的預謀報復,我把那十三個人都盯出火星子了,結果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導致的意外?”
談鳴:“你至少沒去翻垃圾堆裡的酸奶盒子。”
垃圾堆的味道讓他到現在還會反胃,臉色都快和眼袋一樣發青了。
這種悲慘話題談迦沒什麼參與度,不過她也積極表示了對世事無常的唏噓。
“還真是隻有想不到的,沒有遇不到的。”
頭腦風暴也跟不上真相的離譜程度,可憐的痕檢和老李,可憐的鄭隊,這幾天還以為遇上完美犯罪了呢,頭都要忙禿了。
“不過我有個疑問。”她抓了抓頭髮,反手扣上棒球帽,抱著手沉思。
“如果邱晨星的死被劃分到了這個報社案子裡,那網上登出賬號的那個粉絲怎麼解釋呢?難道真的只是巧合?”
談鳴:“誰知道呢,說不定那個粉絲的事也有轉折。”
他們沒能聊多久,那位報社分子似乎沒想隱藏身份,技術組很快查出了他的所有資訊。
“他叫仇安國,四十五歲,5月6號從雲城機場飛往海城機場,晚上七點二十五到達,當時和他一起的還有他女兒,叫仇舒雨,二十歲。按照他最新登記的居住地址,他住在海城西區的汀蘭閣八棟。”
鄭巖立馬帶隊前往海城,和當地警方匯合。
談迦於是又坐上了鄭巖的風馳電掣車,遇到路上有障礙物,她能被抖得升空兩秒。
一路狂行到海城,當地警方說仇安國離開了家,在去往市中心的路上。
市中心,人多車多,很不利於抓捕行動的開展。
於是他們又決定先悄無聲息跟上去,等找到個好地方再一次性逼停對方。
跟啊跟,仇安國居然路過了市中心,轉向了三環路,最後停在一家戶外會所前。
小陳疑惑:“他還是個有錢人?這種建在戶外,獨佔一片地的高檔會所,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吧?”
“他帶了東西來。”談迦眼尖,看見仇安國下車時咯吱窩下夾了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