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路邊走在狹長的山徑上,道路兩旁的草木上託著一滴滴的露珠,快步從旁邊路過,露水將路邊的褲腳打溼。山間長滿了野生的黃菊,路邊一大早過來在樹林間找著能吃的野生菌。
天邊微微亮,路邊就起床進了山。
叫他睡醒起床練功的話,他得睡懶覺到自然醒。若是叫他睡醒上山撿菌,他可以天不亮的就從床上爬起來。
大理國的人似乎還沒有吃野生菌的習慣,他們通常都不怎麼進山,於是漫山遍野的野生菌都便宜了路邊。
撿菌這種事情,路邊在穿越前也體驗過五六次的,他的外婆是滇省人,路邊他就有著滇人的基因,而辨識野生菌的能力也是從家裡長輩們傳下來的。此時居住在大宋年間的大理國,路邊童年時曾經在滇省外婆家生活過的記憶便被喚醒了過來。
太陽東昇,路邊撿了滿滿一揹簍的菌子,他往家裡走去。
住在郊野,甚少與人結交往來。只有在附近村鎮趕集的日子,路邊才會從山裡去到人多的地方交易一些生活用品。
這樣悠閒的生活,讓路邊不禁想吟詩一首:“秋菊有佳色,裛露掇其英。”
“泛此忘憂物,遠我遺世情。”
“一觴雖獨盡,杯盡壺自傾。”
“日入群動息,歸鳥趨林鳴。”
“嘯傲東軒下,聊復得此生。”
這是陶淵明的詩,詩歌鑑賞在高中時已做了足夠多的題了,他覺得應景,隨口便唸了出來。
終極無量,將其練到二十重天的境界路邊的思維和記憶就無比的清晰,曾經還給老師的知識又被找回來了。
他在這時代也能冒充半個文化人。
文人……路邊他認為自己是個武人。
看到遠處有根樹枝,路邊興致勃勃的將樹枝撿起來。
又直又長,是根好樹枝。
將多餘的枝條折去,路邊將手裡的樹枝升級成了木棍。
“棍打雙狗!”
腳邊的草木盡斷。
抬手,路邊就演練起他還在構形中的“打狗棒法”。
路邊他想到一個問題,好像自己穿越以來,唯獨和犬科動物不對付。
剛穿越第一次遭遇的危機就是兩條野狼帶來的,而自己雙手大半年殘廢是被哮天犬給咬的。
大風起兮雲飛揚,安得猛士兮走四方。
遇到野狗任何時候都要打,不打不行。
打狗棒法必須得創,不創不行。
“唉,來了。”路邊眼中亮一道光。
山裡是有狼的,而且還是成群結隊的。這就是這個時代沒人一個人上山撿菌的原因。
這狼也是狗,狗也是狼。
反正都是犬科。
“吔~!”
“棒打狗頭!!”
路邊捏著木棍衝向群狼,以迅猛之勢敲擊狼頭。
群狼快速的分散開,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了。
每一次都是群狼大敗而逃。
狼群是記仇的,路邊和山裡的這群狼的仇已是無法化解的程度。
“撥狗朝天!!”
路邊一棍伸到了一隻野狼的身下,猛的將野狼翻了個身,讓它肚皮朝上。
還未成形的打狗棒法靈動異常,變化奇妙,對著狡詐的野狼們先一步的預測它們的行動,在將變未變時痛擊野狼。
絆、劈、挑、引、戳……
山裡傳來了陣陣慘叫聲,蔓延悠長,空谷傳響……
群狼每條狼都被路邊好好的招待了一番,屎尿齊流後夾著尾巴跑遠了。
“還會再來嗎?”路邊向沒了蹤影的野狼們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