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擱這兒躺地上給我碰瓷!
這麼多年欺壓鄉親也沒見你們家真練出幾個能打的,打輸了還敢在這兒叫,你再冤枉老孃試試看,信不信老孃就把這冤告給坐實了!
老孃的菜刀呢?!我刀呢!”
蘇雨棠撒謊面不紅心不跳,理直氣壯的很。
反正她是不可能承認方家人全是她給打斷腿的,反倒是她這突然的發怒,給大家都嚇一跳,劉村長都哆嗦了兩下。
“哎呀,沈婆子不至於不至於啊,他們這空口白牙沒證據的汙衊,我不會信的,你別激動!”
“劉添財!我就說你是個不公正的!我們要告狀,要去衙門敲鼓!
告你們村長和姦商勾結在一起魚肉鄉親,欺壓良民!”方富貴氣得快中風了,扯著個嗓門發瘋似的咆哮。
但他剛咆哮完門外就響起了一道威嚴的男聲,四兩撥千斤般把他的怒火給按了下去。
“聽說此地有暴亂,本官倒要來看看是誰那麼大膽子在青山鎮胡作非為!”
方逸穿著一身常服,在師爺和捕快的簇擁下走進了劉村長家的小院。
蘇雨棠:??
不是,兄弟,你怎麼會出現在村子裡?
但看到他們身後跟著進來的劉小頭,以及另一個揹著藥箱的長鬍子老頭兒後,蘇雨棠貌似猜到了原因。
果然下一瞬她就聽到劉小頭跟他爹說:“我剛到村口就碰到了我師父帶著方知縣一行人。
方知縣下訪各村,恰好碰到了我師父,他想請師父去給知縣家老夫人瞧病。
師父大概問了下病症,有一味可能要用到的藥材他那邊缺了,就說順路到我這兒來拿……”
蘇雨棠:……可惡,居然這麼巧!老天爺你不站在我這邊了嗎?!同村鬥毆而已,你直接給我幹成民間暴亂啦?
方逸沒穿官服,可他身後跟著的帶刀捕快可是穿了的。
“草民叩見知縣大人!”劉村長已經帶著兒子孫子們下跪叩首了。
院子裡的眾人皆是一驚,反應過來後也都跟著村長學,能跪下磕頭的都跪下了。
只有方家眾人全是腿斷了的,都躺在草蓆上、地上動彈不得,張張臉都嚇得一陣青一陣白的。
蘇雨棠躺在唯一的木板搭的床上,嘴裡喊著“叩見大人”,身子顫顫巍巍地“掙扎”著要下來磕頭的樣子。
池師爺趕緊過去扶一把,“老太太是傷著了?不用下跪,方大人愛民如子,不會見怪的。”
“那……民婦就謝過青天大老爺了。”蘇雨棠期期艾艾道。
方逸看了她一眼,沒說啥,轉頭問劉村長,“村長,勞請你說說暴亂的經過。”
暴亂兩個字下來,給方家人嚇得更傻了,沒一人敢搶話。
等劉村長把劉阿四說的經過給說了一遍後,方逸的眉頭皺緊了,他還沒開口說話,方富貴反應過來了,忍著劇痛翻了個身就開始趴在地上磕頭,大喊冤枉:
“大人明鑑啊!
不是暴亂啊,是沈婆子單方面虐打良民!
是她拿棍子打斷了我們方家所有人的腿!
她才是暴亂的始作俑者啊!”
方逸面色未改,“當時現場混亂,你怎麼認定是沈氏一人所為呢?”
“大人!當時大家都是肉搏,最多拿著掃帚,藤條,只有沈婆子拿著棍棒!”
方富貴指著蘇雨棠,恨恨道:“兇器現在還在她手上,大人一查便知!”
眾人定睛一看,果然蘇雨棠還抱著根纏了布條的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