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棠扭頭一看,有點懵。
這倆老孃們兒是?
沈婆子的記憶裡沒出現過,必不是綠水村的。
而蘇雨棠也沒在原文裡看到過類似兩人的描寫。
這種一高一矮,一竹竿一肥婆的組合,跟胖瘦頭陀似的,但凡出現過必定讓她印象深刻的。
“請問你們是來就餐的嗎?”蘇雨棠保持著客服微笑上前。
那個高瘦的婦人冷哼一聲:“誰要來你這黑店吃東西……”她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蘇雨棠往店外街對面的樹下揮了揮手。
然後眼前一閃就多了兩個一臉兇相的大漢。
“好哇,你們兩個老婆子,終於捨得上街了?!你們兒子欠我們的賭債什麼時候還!”
矮肥婦人被嚇一哆嗦:“你……你誰啊?!你別亂說,我兒子什麼時候欠你們錢了!”
“呵,喝醉的人從來不會承認自己醉了,欠債的賭鬼也不會承認自己去賭了!我們蹲你們好些日子了,你說我們會不會認錯!”
“壯哥你和她囉嗦什麼!直接帶走!把她丟到她兒子面前要債去!”
兩個壯漢說著就一人抓一個,直接把兩個婦人給架走了。
“不是!我壓根沒兒子啊,我就只有五個女兒啊!你們認錯……”高瘦失聲尖叫,但嘴巴很快被壯漢捂住,沒人聽清她到底喊了些什麼。
蘇雨棠嗤了一聲:“不是我顧客還敢這麼囂張。”
她又看了眼一旁目瞪口呆的齊頌揚:“喂,你到底還要不要吃?你的炸串上桌了,不吃也不退錢的哈。”
小小少年眼裡大大的震驚。
這場鬧劇還沒爆發就已經被扼殺了,其他客人沒注意到這邊,但齊頌揚可是看完全過程的。
那兩個穿著賭場打手衣服的壯漢,分明是在看到沈婆子揮手後才走過來的!
所以這老婆子不僅有方知縣撐腰,還認識賭坊的老大?!
天啊。
她一個鄉下老太太,人脈這麼廣?
齊頌揚嚥了咽口水,乖乖巧巧地:“吃……吃的呢。”
說著就老老實實打了一碗綠豆水,端到自己的餐桌上安靜如雞的吃著。
比在學堂裡,面對夫子還老實聽話。
沒多會兒,那個叫壯哥的到店裡來找蘇雨棠了。
“沈姐,那倆老婆子不是你們綠水村的,是你們隔壁趙家灣的。
說是和你家有過節,但具體是啥過節還沒問出來,就有衙門巡防隊的路過巷子口,她倆趁機跑了。”
蘇雨棠驚了。
沈家在趙家灣的仇人?
原劇情裡從未提到過啊!
沈婆子自己也不認識什麼姓趙的人啊……
難不成是她短時間改變了太多劇情軌跡,導致蝴蝶效應了?
看蘇雨棠沉著臉不說話,大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是我們疏忽了,這事兒沒給你辦妥貼……”
蘇雨棠笑著擺擺手,“你們已經幫了我大忙了,剩下的我自個兒處理就好。”
說完,她叫三丫給打了兩罐酸梅湯,撿了三十串葷素參半的炸串打包,“來,大壯你們辛苦了,吃點兒香香嘴兒去,我得回村一趟,還得勞煩你們多照看一下。”
“客氣了沈姐,這都我們該乾的活兒!”
蘇雨棠把沈容悅給拉到後廚旁邊的小雜物間裡,三言兩句給她說了那個兩個胖瘦頭陀婦人的事,就說自己這會兒就要回村去。
“那娘你明兒還來嗎?”
蘇雨棠搖搖頭,“一天怕是辦不完,我可能這兩天都不能來店裡了,這兒就靠你了。”
怕炸串糊糊不夠用,她索性把調配糊糊的比例都教給了沈容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