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容悅就端著空了盤子和碗出來,笑著跟蘇雨棠帶了沈清的話。
“娘,四哥說酸梅湯滋味濃郁,酸甜交織,甘甜餘韻悠長,但若是冰鎮的應當更加爽口。
而炸串香酥可口,鮮香四溢,很是不錯。”
蘇雨棠滿意的點點頭。
看來她這個便宜兒子確實是有點子文化的。
不像她,吃到美食就知道說“臥槽牛逼好好吃”。
“行,那你去找塊麻布給他,讓他給我寫個招牌,明兒我們出攤用!”
翌日,鎮上就多了一個名叫“沈婆炸串”的小攤子。
“二牛,你去吆喝,就喊‘新攤開業,買炸串送甜飲’。”
“好咧,奶!”二牛領命,躥到攤子前面就開始扯著嗓門叫喚了。
現在是辰時左右,出門上工的、買菜的人很多,街上人來人往,就沒有一個在蘇雨棠他們攤子面前停留的。
“奶,咋辦啊,沒人來,是不是我們定價太貴了?”二牛不怕羞,賣力吆喝著,但就是沒人來光顧他們的小吃攤。
沈容悅坐不住了,摸了摸自己盤起來的頭髮,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前面來。
“素串一文一串,葷串三文兩串,這可都是用油炸的,上面還裹了加雞蛋的白麵,這哪裡貴了?
還有這酸梅湯,裡面還加了糖呢,兩文一竹筒,比一文錢一瓷碗的白水可便宜多了。”
“容悅,坐下。我都沒激動,你激動個啥,大著肚子呢。”蘇雨棠瞥了閨女一眼,“洗你的菜去。”
“哦。”
“等會兒你娘我的招牌小吃做出來,那香味飄散開來,就有人來了,都別急。”蘇雨棠站在油鍋前,動作麻利地將昨晚在空間裡準備好的土豆塊丟入油鍋中。
她裹著個藏藍色的頭巾,穿著同色的粗布短打,臉上還帶著個白紗布做成的簡易口罩,看起來很是怪異。
大牛蹲在一旁幫著給土豆削皮,時不時好奇地抬頭看她一眼。
這客人不敢過來,是因為奶的打扮奇怪吧?
奶是怕遇到賭坊的債主嗎,幹嘛把自己裹得這麼嚴實?
看著像悍匪似的。
大牛又看看手裡的黃色大疙瘩,疑惑得不行。
這黃色的,長得很像芋頭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奶說是咱們攤子上以後的招牌小吃,這玩意兒做出來能好吃嗎?
他從來沒見過,連聽都沒聽過。
大牛心理活動早八萬字了,但實際上一句話沒說過。
蘇雨棠看他頻頻看向自己,納悶:“大牛,你一直瞅我幹啥?有話說話。”
大牛臉色瞬間爆紅,抿著唇狂搖頭。
蘇雨棠看這大孫子的老實樣,心裡也是唏噓,怪不得這孩子在原書裡能因為被人汙衊欺辱了寡婦,就直接一頭撞死呢。
這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的,除了以死證明清白,也想不到啥了。
蘇雨棠把炸好的土豆撈出鍋,放在架在另一個爐子上的大鐵盤子裡,用兩把木鏟子來回切割、碾壓。
這個動作有點技巧,不能把塊狀的炸土豆給弄碎,但要讓土豆的香味散出來,也方便之後均勻地裹上調味料。
蘇雨棠一邊用力壓著土豆,讓鐵盤子給它烙出焦黃,一邊也吆喝著:“開業大促銷,不僅買炸串送酸梅湯,還有招牌小吃免費試吃囉~”
其實剛剛炸土豆的香味一散開,那些原本路過只是看兩眼的人都已經停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