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的皺了皺眉頭!
浪費一天功夫,這幾個小野物,有啥用?
“瞎忙活!”
不過,她目前還顧不到駱枳兒他們頭上來。
周氏轉過頭接著罵,罵完這個罵那個…
也不知具體罵誰,反正小周氏,陳氏都有罵。
駱枳兒無語,這老太太也不知是咋回事,一言不合,總是動不動滾地上、坐門凳上罵人!黑眸咕嚕嚕轉了轉,在放揹簍的時候她也聽明白了…
周氏在罵小周氏,說她白眼狼,長舌婦,小蹄子你以為你是誰啊?
“俺家糧食都餵了狗,司馬之心路人皆知,敢說珍珠的不是,敢給老五臉色瞧?”
駱枳兒找來錘子,篩子,木桶,幹活。
抖松果,利完殼,找來刀子劃筍子殼!這事,她就不摻和了!李三毛,苗苗也與她一道幹活。
“要不是俺,就憑你爬老大的床這事,那可是要侵豬籠的!”
“你翅膀硬了,俺老李家如今可放不下你這尊佛了,看俺不讓老周家來接人…”
呃…還有這一茬?不明意味的看了眼李三毛。
“媳婦,你…怎麼了?”
“沒事!”
李三毛心裡有點打鼓,媳婦剛才一錘子下去,把松籽砸的稀碎,還狠狠的瞪他一眼。
難道他哪裡又做錯了?周氏見罵了半天,老大屋裡沒動靜,又尖著嗓子罵小陳氏。
“狐媚子!整日裡妖里妖氣,搞得花裡胡哨,俺早就想說你了!”
“竟敢給磊娃吹枕頭風,敢打俺老李家剛收的麥子的注意。”
“那麥子是你能覬覦的?”
小周氏屋裡起先靜悄悄的,一聽這話不對勁,頓時不願意了,那怎麼能成?
第一個便從屋裡衝了出來,誓要質問個一二……
他們家的莊家她家老大才是主力,辛苦大半年種的麥子,這些黑心的玩意!平時農忙不見他們人影…
成熟了竟然都回來了,原來打起了這主意!
在屋裡讀書的李貴緊隨其後跟了出來,臉上不爽。
“娘…”
想要說什麼,周氏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李老頭剛才不停給周氏使眼色,可惜晚了,愣是沒制止住!
這個老婆子,嘴沒有把門的!怎麼啥都往出噴?
兄弟間最怕不合,他老李家這股繩子可不能斷了!
小周氏質問,“娘,俺家牧清、運良到底啥時去學堂唸書?”
“他們也是你老李家的種,為何要區別對待,別說沒銀子,就憑老大種地兩個娃唸書綽綽有餘…”
這時,老李頭恨不得把頭埋進褲襠了…
周氏一聽,心裡則暗暗罵叨,這個小蹄子,賊精賊精的…
眼神閃了閃,“那才幾個錢?一年四季咱家裡老老少少這麼多人不要開銷啊?”
“開銷?”
“俺可不知咱們家有什麼大的開銷…”
“啥沒有,咱們吃的喝的用的,人情份子不得往來啊?”
“是嗎?俺覺得花的不多,要不娘,你給俺們看看賬本唄!”
“帳…賬本?咱們一家子老農民,大字不識會記個什麼帳?你這是故意埋汰你公婆啊!”
“哎喲喲,俺老李家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娶了你這麼一個掃把星啊!”
滾地上拍大腿根!“心眼也忒多特壞了點,小叔、小姑還沒咋樣,就敢欺負哦!”
左顧言它,反正就是不提這一茬!“爹,你來說,俺要聽你說…”
兩老的,心裡自然有苦說不出…
先不說剛才,路上聽見的閒言碎語。
小周氏與陳氏兩妯娌為了做飯,搶吃食這等小事打架。
在村上給傳遍了,說他老李家家風不好,窮的只吃玉米碴子…
那誰說啥?他家老大與老二媳婦有一腿???看見他們回來,立馬閉口不言…
那趙小梅在路邊一邊嗑瓜子,掩嘴,指桑罵槐,
“呸!俺老李家可沒這等傷風敗俗的東西!”
那動靜,簡直了…
李磊一路上臉上陰雲密佈,臉色鐵青的去了陳氏屋子。
見陳氏捂住頭在睡覺,氣得破口大罵!
還沒說幾句陳氏一把掀開被子。
“李磊,你這個窩裡橫的東西,你去死吧!”
大嚎一聲朝他撓了過來…
周氏老兩口回到家,剛喝了口水,屁股沒挨地,隱約聽見二房有動靜!
“她娘,沒事吧?”
李老頭擔心道。
周氏解氣道:“活該!就是該給那小賤人點顏色瞧瞧!她以為她是誰?整日裡花裡胡哨,吃耳旁風,還想上天不成?”
老李頭點了點頭…
是該給她點教訓了…
坐下抽菸,歇口氣,哪曉得還沒坐踏實呢,李貴、李珍珠就急吼吼的跑來告狀…
閨女珍珠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說她大嫂要趕她走,嫌她在家礙眼,多吃了口玉米碴子飯…
周氏一聽頓時火冒三丈,“這個作死的小娼婦,膽子不小!”
跑到院子大房門口,扯著嗓子咒罵,
“呸!不要臉的小娼婦!算個球。”
“俺家珍珠才是寶貝疙瘩,是俺真正老李家的人哩!”
“她小周氏不就是個外人,頂多是李家兩個娃的娘…”
“你厲害!別在背後耍花招啊!有種你給老孃出來啊…”
還有一點,他們的東西今兒沒賣出去。
在散發怨氣呢。
老二一去便把他們帶鎮上他看好的店面。
他說了要準備做的生意。
這開鋪子要銀子,買貨物也得銀子…
李磊接著帶他們去瞧了做那生意的鋪子。
那真是一個人潮湧動,一定會賺大錢的。
這雞樅菌油倒是暫時擱置腦後了。
等到想起來,已經下午了,並沒有找到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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