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周企退步已經是很難得了,但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周企要一直維護張姨。難道是,周企想要續絃?而恰好續絃的人是張姨?
周簪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
可是張姨要樣貌沒樣貌,要家世……她都做傭人了,還能有什麼家世?又聯想到周企不讓她把秦荷的照片掛起來,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不會真讓她猜對了吧?周簪咬了咬牙,要是真的,她就離家出走,再也不回來了!周企可以續絃,但續絃的物件絕對不能是張姨!
要是周企執意續絃張姨,她要是胡鬧,張姨會不會給周企吹枕邊風。
萬一,她爸會不會為了張姨那個老女人跟她斷絕關係?應該不會吧,周企都五十了,應該不能再要孩子了吧?要是懷了,她是不是真的要捲鋪蓋滾蛋啊?周簪很入神的想著。
周企看著周簪的臉色越來越差,出聲提醒。
“你想什麼呢?臉色怎麼這麼差?”
周簪想的入神,已經幻想到周企為了張姨把她掃地出門的樣子了。
“不用你管!”周簪氣呼呼的說道,隨後起身,憤憤的踩著拖鞋上樓。
周企不知所措,在後面不停的喊著“周簪,周簪,你現在又是鬧哪出啊?”
聽到周企說她鬧,周簪憤恨的腳步加快了上樓的速度。
周企愣在原地摸不著頭腦,剛才還是好好的,這才一會兒怎麼又生氣胡鬧了?
那小背影跟秦荷生氣的樣子簡直是一模一樣。
周企搖了搖腦袋,輕聲的笑,隨後走到別墅的大門,開啟大門,讓傭人進來做飯。
等會兒吃飯的時候他上樓去叫周簪,有什麼話再和周簪說清楚。
半個小時後,周企上樓走到周簪的房門輕輕敲了敲門。
“周簪,吃飯了。”
周簪聽著門外傳來的聲音和敲門聲,賭氣般的一聲不吭。
周企試探著又敲了兩下,門裡還是沒有傳來一點兒聲音。
“周簪,你在不在房間裡?下樓吃晚飯了。”
周簪視若罔聞,坐在陽臺上的吊椅上翹著二郎腿一聲不吭。
周企平時很少進周簪的房間,他認為女孩子的房間,男生應該止步,包括他。
但是周簪久久不出聲,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周企心裡一緊。
猶豫了一下,周企的手掌還是握上了門把手,開啟了房門。
入目的正是周簪坐在吊椅上玩手機。
既然在房間裡,卻不出聲,那就肯定是生氣了,或者是有什麼憂慮的事情。
“既然在房間裡,為什麼不說話呢?”周企放下聲音,輕聲開口問。
周簪睨了一眼周企,冷哼一聲就是不說話。
他現在來她的房間該不會是為張姨來說情的吧?周簪越想越難過,但面上不露出半點兒破綻。
周企抿了抿唇,周簪不說話,他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房間一時陷入了寂靜。
還是王媽在樓下等了半天等不到人下來才上樓喊人。
“先生,小姐,飯菜要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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