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喘了口氣,蘇三夫人在床鋪上坐起來。
丫鬟芽兒急忙上前撩開床幔。
“外面有動靜嗎?”
“夫人別擔心,沈婆子可能這就要回來了。婢子聽著外邊呢,沒有動靜。”芽兒安撫著,讓蘇三夫人坐好,又去倒了杯水。
蘇三夫人喝過水心裡依舊不踏實。
“扶我起來。”
“夫人歇著吧,婢子再去外面聽聽。”芽兒將水杯拿走,又往庭院去看了看。剛入庭院,就聽到外面有窸窸窣窣的腳步靠近。芽兒心裡鬆了口氣猜是沈婆子回來了,剛要說話,就見院門下王嬤嬤舉著燈籠,後面跟著兩個婢子進了來。
見此芽兒心裡大叫一聲不好,扭頭就進了屋。
她剛進屋,外面王嬤嬤的聲音已經響起:“老奴請見三夫人。”
沒有聽到芽兒的聲音率先聽到了王嬤嬤的,蘇三夫人閉上眼緩了片刻在床上下來。原來已經鬧到老夫人那去了。喬姐兒果然和以前大不相同。
“夫人…”芽兒嗓子裡都帶了哭聲。
“走吧,意料之中的事。”這些天一直提心吊膽,索性發現了就發現了。
穿了身月白的對襟裙子,蘇三夫人就出了正房。
庭院裡王嬤嬤規矩行禮:“三夫人,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嗯,老夫人在哪?是瀾山居還是長春院?”
“回三夫人,是在長春院。”王嬤嬤答。
一行人匆匆的來,匆匆的去。不過兩盞茶的工夫就回到了長春院。此刻沈婆子已經被打得趴在凳子上動彈不得,聲音都小了許多。
蘇老夫人火氣漸大:“刁奴,打死都不為過!”
“老夫人消消氣。”桂嬤嬤端來一杯水,瞧見院子裡的沈婆子,吁了口氣。
“消氣?連一句實話都沒有,怎麼消氣?”蘇老夫人坐在身後搬來的凳子上,一眼瞧見蘇三夫人:“嬌琴,你既然來了,就說一說喬姐兒屋脊上的鴟尾吧。喬姐兒告你削了她屋脊上的鴟尾,才害得她屋招了天雷!”
蘇三夫人心裡漏掉了一拍,急忙看向柏喬。只見柏喬安靜的瞧過來,蘇三夫人微微咬牙:“兒媳只聽到出事了,並不懂喬姐兒被削斷的鴟尾是什麼意思。兒媳沒有做過這種事。”
“說實話!”蘇老夫人一聽這話開頭就知道蘇三夫人要說什麼,氣的將手裡的帕子扔了出去。嗓門也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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