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陵硯眼睛眯成一條縫,他語氣森冷道:“你這是在使喚爺為你做事?”
香薷眉心微低,穩住心神道:
“婢子萬不敢如此想,實乃迫不得已而為之,唯有當了大丫鬟,婢子才能掌握更多先機,才可以更好的為三爺效力……”
陸陵硯眼神極有壓迫感的盯著香薷,這般冷的天,愣是讓她額頭冒出一層細汗,就在她快要招架不住時,方才施捨般道:“助你一臂之力倒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讓爺看到你的忠誠。”
香薷咬著嘴唇,眼神中透出一絲緊張和不安,她囁嚅道:“三爺……想要婢子如何做?”
陸陵硯目光放肆的遊移在她身上,聲音低沉道:“爺要你褪下身上的衣裳……”
香薷一愣,隨即臉上漲的通紅,聲音輕顫道:
“三爺莫要說笑,您既要婢子爬上世子爺的床榻,就不該毀了婢子的清白……”
陸陵硯眼神高傲的盯著她,眼裡全是對她的不屑和輕蔑,他施施然道:
“你在痴心妄想什麼?爺讓你如何做,你只管聽從便是,哪來那麼多廢話,脫還是不脫?”
香薷眼裡滿是掙扎,她指甲陷進掌心卻毫無所覺,聲淚俱下道:“三爺,您饒了婢子吧,換個其他要求讓婢子做,何必這般折辱我呢?”
陸陵硯把玩著腰間玉佩,漫不經心道:
“你當爺好使喚的麼?在爺眼裡你一文不值,你若連寬衣解帶都做不到,那就別提太多要求……”
陸陵硯轉身就走,絲毫不留情面,在他即將開門之際,香薷抬高聲音道:“我願意脫,是不是按照您的吩咐做了,您就會如婢子所願?”
陸陵硯回過頭來,他雙手抱胸,神情輕浮,一副玩世不恭的語氣道:“那得看你的表現,爺才是主子,你想要什麼,就得付出代價,爺可不是冤大頭。”
香薷沒有同他討價還價的底氣,她屈辱的閉上眼,顫抖著手指褪下身上衣裳……
說來也是諷刺,她本想讓夏裡在此處失了清白,沒成想到頭來,失了清白的卻是她自己,她開始懷疑有沒有因果報應這回事了。
當最後一層遮羞布墜落在地,迎來的便是陸陵硯肆無忌憚的打量,好似在他眼裡,香薷就是個毫無誘惑的擺件。
香薷睜眼對上的便是他充滿鄙夷的眼神,那種高高在上的蔑視,讓她恨不得一頭碰死,陸陵硯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滿臉戲謔道:
“你這身子可真無趣,若不費心思雕琢,只怕我那好大哥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香薷不知是被凍的還是氣的,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她嗓音沙啞道:“三爺既然看夠了,婢子能將衣裳穿上了嗎?”
陸陵硯高抬貴手道:“穿吧,日後也像這般聽話就成,你想要的大丫鬟位置,爺自會替你拿到,那蟬衣你想怎麼對付?”
香薷哆哆嗦嗦穿著衣裳,她神情麻木道:“蟬衣姐姐雖心直口快,卻從未害過我,我只想讓她退出競爭,並不是要害她。”
陸陵硯如刀削般的薄唇冷漠的吐出幾個字來。
“倒是沒看出來,你還有點人性,得了,這事兒我自有安排,你且記住,萬不可讓方夏裡懷疑你我之間的關係。”
香薷最後穿上那件海棠色的夾襖,自嘲道:“婢子豈敢跟三爺染上關係,自不會亂說什麼,您且放寬心。”
陸陵硯不悅的伸手掐住她下巴,眯著眼危險道:
“你少給爺說些陰陽怪氣的話,哪日惹了爺不痛快,定叫你死的比那趙小茴還要慘!”
他下手極重,香薷痛的眼淚大顆大顆從臉頰滾落,她求饒道:“三爺恕罪,是婢子說錯話了,下回必不會再犯,您若在臉上留下痕跡,婢子不好對外解釋……”
陸陵硯眼神凌厲的盯著她,直到她完全屈服,方才鬆開手,他嫌棄的用帕子擦拭手指,擦乾淨後隨手扔下帕子,不留隻言片語,就這麼轉身離開了。
香薷看著敞開的庫房大門,聽著陸陵硯腳步聲漸行漸遠,這才癱軟在地泣不成聲的哭了起來,她今日所受的屈辱,來日定要百倍千倍的從陸陵硯身上討回來。
香薷發洩完情緒,確定面上沒留下任何痕跡後,方才面色如常的走了出去。
她回樂壽堂被人問起去了哪裡,隨便找個藉口糊弄了過去,本就不是多重要的人物,倒也沒人深究。
然而到了半夜,她竟發起了高熱,身上痠痛難忍,實在扛不住只得去敲石蜜的屋門。
石蜜性子穩重,對下面丫鬟頗多照顧,瞧見香薷這幅模樣,趕緊穿上衣裳照料她。
她那兒常備藥丸,點著蠟燭找到藥後,趕緊給香薷服下,然後送她回屋躺著,不時給她用巾子擦拭額頭替她降溫,折騰了一夜方才消停。
第二日兩人都當不了差,麥冬聽到訊息心焦不已的去看望,看著香薷躺在榻上,瘦的眼窩深陷,有些話她實在問不出口。
麥冬彎腰替她掖了掖被角,輕聲細語道:“你只管安心歇著,飯食我替你張羅。”
香薷虛弱的點頭答應,並未多說什麼,麥冬見她閉著眼睛不願深談,只得嚥下到嘴邊的話,輕手輕腳的轉身離去。
她心裡憋的難受,想找個人傾訴一下,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夏裡那屋,夏里正坐在廊簷下曬太陽做針線活,瞧見麥冬招呼道:“快過來陪我一道坐坐。”
麥冬嘴角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她情緒低落道:“我方才去看了香薷,你先前去佛堂思過那麼冷都未感染風寒,也不知她怎麼就病了,看起來憔悴極了。”
夏裡已經懶得做表面功夫了,她嗓音輕緩道:“這幾日天氣回暖,冷熱不均,稍不注意出點汗就容易生病,她還年輕,好生調養應當不會有事。”
麥冬沉不住氣的帶著哭腔道:“夏裡,你說香薷昨夜為何不找我,是不是真的同我生分了。”
夏裡聞言停下手裡的活計,抬眸看向她道:
“她當時病的挺嚴重,咱們都知道石蜜姐姐那兒常備著藥丸,去找她也是理所應當的,你切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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