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革命友誼，在一張一張的卷子中，進步巨大。男女寢室相隔不遠，一個多月來，他們一起學習，一起吃飯，一起回宿舍。
他們兩人，一人是全校第一，一人是全校第二。
一個是校花，一個是校草。
還是同桌。
並且！
沒有青春期男孩女孩們的不對付。
說一句話都要彆彆扭扭的青春期，這倆人總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同進同出，感情好到很難不讓人覺得，他們是不是早戀了。
晚自習最後一節課上，許蘇先被老師喊去辦公室。
她才站起身，席子容也站了起來，“我跟你一起去。”
喧鬧的教室頓時安靜。
許蘇也一愣。
教室的燈光下，少年的臉平靜堅定，可眼神卻……
她形容不出來。
其實，她一直覺得，他的眼神很奇怪。
不是普通同學。
也不是朋友。
她見過班上早戀的同學們，還曾認真觀察過他們的眼神。
跟他的也不一樣。
席子容給她的眼神，是她獨有的。
像是隱含了很多情緒。
充滿故事，充滿……感情。
兩人一同進了老師辦公室。
許蘇說：沒有早戀。
她等身邊的人也跟著澄清。
然鵝，席子容卻像想到了什麼往事，久久不語。
老師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許蘇先一步出來。
留下席子容在裡面，不知跟老師說著什麼。
直到晚自習放學，才出來。
教室裡，同學們走的七七八八。
許蘇正收拾課桌。
旁邊人回來了。
她歪頭去看，就看見對方也在看著她。
又是她讀不懂的眼神。
許蘇抿唇，“你，…你喜歡我？”
席子容沉默看著她。
十六歲的少女，紮了個高馬尾，漸漸長開的五官，初露芳華，漂亮的驚人，卻還帶著幾分稚氣。
如果沒有他守著，不知道要受多少人惦記。
她日記上寫著的那些事也會發生，會有人來欺負他的女孩。
他注視的太久，生生把許蘇看的有些不自在別開臉，“不說算了。”
她站起身，走出教室，才出教學樓，就被追上來的人握住手腕。
“喜歡。”
這會兒，教學樓只有三年級幾個班的燈還亮著。
初夏的夜裡有些涼，可許蘇心口直打鼓。
她……
“很喜歡，”席子容握緊她的手腕，“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
“行了！”許蘇抽出手，沒好氣道：“一直說什麼。”
也不怕叫人聽見。
她抬步往寢室走，席子容跟在後面，等到了暗處，沒了同學經過，他低聲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