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臻難以置信地看著蕭文慎,她知道父親性子淡然,成年只醉心公務,所以回府數年與她說過的話掰著手指也能數清,可當年——
當年將她接回來時,是他撫著她的頭,慈愛地告訴她,“我是你的父親,往後這侯府就是你的家了。”
當年那隻手那樣溫暖,溫暖得讓她相信自己真的有了一個家。
她信了,所以哪怕那之後他們對她越來越冷淡,父親的手也再不曾撫摸過她的發頂,她也只是在心裡一遍一遍為他們找遍託辭。
數年來,她為這份來之不易的親緣處處委曲求全、做小伏低——
可眼前這個人,哪裡還有半點當年慈愛的模樣?
蕭華臻幾乎是咬破了嘴唇,紅著眼猛地爬起來。
“在父親這裡既講不了道理,那我便去告大理寺,去敲登聞鼓!”
她不信偌大的晟京,沒有一處能辯白公正之處!
“來人,把大姑娘押起來!”
“安平侯!”
隨著龍頭柺杖重重擊落在地的聲音,數十名護院瞬間被盡數擊飛。
徐嬤嬤轉過身來,笑意吟吟地看著蕭文慎等人。
何光臉色大變,這群人的身手不是凡品,戍守城防計程車兵何時放入了這種來歷不明的人?
他心中隱有不安,瞬間拔出劍,“都給我拿下——”
“何副將且慢!!!”
蕭文慎踉蹌地攔住何光,循聲朝徐嬤嬤那處看去。
他慘白著一張臉,聲音比唇上的鬍鬚還要抖上三分。
“您、您——”
徐嬤嬤微微笑著,讓人先去將蕭華臻攙扶住,自己則緩緩踱步走向蕭文慎。
“安平侯真是好大的威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