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這安平侯府當真如外界傳言,偏寵么女,苛待長女?”
蕭文慎臉色難看,“那是家中刁奴縱事,本侯已經重重罰過!”
“華臻還在病中,因本侯擔憂她再勞心傷神,才讓她靜心養病。”
眾人表情各異,顯然並不在意蕭文慎的解釋。
這院門就在眼前,他們哪一個不是想著能儘快拜會,一睹方才撫琴之人的真容!
可……
厲鈞行站在幾尺之外,似乎並沒有要進入重華苑的意思。
旁的人都面面相覷,這尊佛不說話,他們也沒膽子先一步要求叩門。
“蕭世叔,咳咳……能否請蕭大姑娘一見……咳……”
眾人詫異將目光聚到說話之人身上。
是謝之平。
因方才走得最急,他蒼白的臉上染著幾分異樣病態的潮紅之色,眼睛卻一動不動看著重華苑的院門,臉上是焦急之色。
蕭文慎還未說話,一直默不作聲的厲鈞行卻突然開了口。
“如果本都督沒有記錯,謝二郎未過門的娘子,是蕭二姑娘吧?”
“謝二郎不去關會蕭二姑娘也就罷了,卻跑到你的姨姐這兒求見。”
他眸光冷冷掃過謝之平,“是否太不顧綱紀倫常了?”
謝之平漲紅了臉,咳得愈發上氣不接下氣。
“咳咳咳……都督誤會了,咳咳……我只是想……”
“吱呀——”
謝之平話還沒說完,重華苑的院門卻忽然被開啟了。
眾人齊齊轉頭看去。
兩個小婢女一人抬著一盆花,正往院外搬。
蕭文慎看清那些花,勃然大怒:“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
他不是早就再三吩咐過,府裡不能出現九瓣鳶尾嗎!
其中一個婢女懵然放下手中的花。
“侯爺,這些花,是您今晨命人給大姑娘送來的那些呀。”
她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臉上出現惶恐之色。
“還請侯爺不要生氣,大姑娘不是不領侯爺的情!”
“大姑娘說,這樣名貴的花,縱使侯爺寵愛她送了她,她也不敢一人獨佔,否則二姑娘知道了,只怕又要傷心了……”
“眼下大姑娘正吩咐奴婢們,將這花送回園子去,等二姑娘挑選完再說……”
蕭文慎渾身的血液轟地一下衝到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