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臻梳妝好後來到院子裡,看到琴臺已經按她的吩咐擺放在老槐樹下。
簪春緊緊抱著她的琴,走到琴臺旁小心翼翼放下後,不知看到什麼,突然興奮地朝蕭華臻招手。
蕭華臻走近,往簪春手指著的方向看去。
老槐樹後不知何時多了一簇簇她未曾見過的鮮花,微風吹過,落英繽紛間藍紫交錯,倒給這片院子添了不少春日韶光。
簪春激動地咿呀著指了指蕭華臻的髮髻。
蕭華臻這才想起,這花似乎與自己髮髻間戴著的那朵絨花是一樣的。
她隱約覺出幾分奇怪,正想找人問清那些花的來處,可眼光一掃,卻發現不遠處芯芸正死死盯著自己。
簪春也看到了,霎時便警惕地衝到蕭華臻身前擋著。
芯芸忽然翻了個白眼,譏諷道:“小啞巴,沒人想搶你的肉骨頭,殘羹剩飯似的玩意兒,除了你也沒人瞧得上!”
蕭華臻還未生氣,身前的簪春卻如同一隻被激怒的貓兒,好似下一刻便要撲上去撕咬敵人。
蕭華臻輕輕按住她的肩膀,朝她搖了搖頭,“彆著急。”
芯芸見狀更是得意。
前幾日讓芯蕊打自己,不過是為了立立威風,可她畢竟是夫人院裡的人,蕭華臻哪裡敢真對她怎麼樣呢?
一想到反正蕭華臻也要交代在今日了,芯芸心裡頭便痛快得不行,說起話來便更加口無遮攔。
“張牙舞爪的狗東西,真是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奴才。”
“小啞巴,且把眼睛再瞪大些,否則啊,明日不一定還能睜得了咯!”
“呀——誰——好疼!放開我!”
蕭華臻淡定看著已經被赤焰擒住雙手的芯芸,這才拍了拍簪春的肩膀。
“去吧。”
簪春憤怒地衝到芯芸面前,伸出手便左右開弓。
啪!
啪啪!
芯芸不可置信地開口罵人,“死啞巴——啊!你敢、啊!你敢打我——啊!”
啪!
“你和蕭華臻那個賤人——啊!賤人——啊!”
啪!啪!啪!啪!
起初還好,後來她罵起蕭華臻,簪春騰地一下便紅了眼。
她罵得愈狠,簪春下手便愈快,力道也愈發大。
很快,她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雙頰高高腫起,嘴角也破了皮滲出血。
眼見著簪春已經打得有些脫力,蕭華臻才開口,“夠了,簪春。”
她走到芯芸面前將簪春拉到身後,捧著簪春的手吹了吹,問道:“疼嗎?”
簪春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