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堂的中高層,恐怕會覺得他不堪造就。以後想要在丹藥堂混出名堂,就會更加困難。
煉製完丹藥之後,走出洞府大門,規劃一下靈田的事。
剛到洞府門外,就看到薄霧之中有一個人影走來。
離得近了,才認出來人。
來者名叫劉元奇,也是劉家的遠支子弟,身具丙等上品仙種。
在甲等仙種難得一見,乙等仙種已經是天才的情況下,丙等上品仙種已經是不錯的天賦了。
因為天賦尚可,待遇也比劉元辰強不少。
他拜入青丹宗之時,家族那邊給了一些資助。
劉元辰催動令牌,關閉雲水陣。
“九弟,你怎麼來了?”
劉元奇在同輩之中排行第九,劉元辰則排行第六。
“六哥,聽說你喬遷新居,特來祝賀。”
劉元辰心中暗歎:真是世態炎涼啊!
血緣太遠,同一個家族的子弟,也都沒有多少親情可言。
以前自己只是一個外門弟子,其他劉家子弟從來沒有搭理過自己。
現在成為煉丹師,立刻有家族子弟過來套近乎。
家族子弟是天然的盟友,劉元辰也不會輕易得罪族人。
“咱們兄弟也有好幾年沒見了,到洞府裡坐坐。”
劉元奇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小禮盒:“我還要執勤,就不進去坐了。
今晚八叔在丹溪坊市的春風閣擺宴,為你接風洗塵,伱可一定要去啊。”
青丹宗山門內,商貿堂在自家地盤建立了一個規模不小的坊市,名叫丹溪坊市。
除了買家和賣家都是青丹宗弟子外,丹溪坊市與外界的坊市沒有多少區別。
春風閣就在丹溪坊市內,是坊市內最豪華的酒樓。
八叔名叫劉青原,在煉器堂擔任管事,也算是青丹宗的中層。
可是,青丹宗的煉器水平實在不怎麼樣,地位自然也不高。
煉器堂沒有地位,煉器管事自然也比其他堂的管事矮一頭。
可再怎麼說,也是個管事。
無論實際話語權有多小,也是中層。
劉家也在青丹宗經營了數百年,但成果寥寥。
劉青原這個管事,已經是劉家在青丹宗的領軍人物了。
雖然以前劉元辰被陳家修士欺負的時候,這個八叔不聞不問。
但自己的煉丹術能提升得這麼快,家族多少也投入了資源。
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家族和老祖宗的份上,也得給個面子。
劉元辰收下禮盒:“放心,今晚我一定去赴宴。”
得到他的承諾,劉元奇滿心歡喜地告辭離去。
天色漸晚,劉元辰乘坐飛舟離開洞府,前往山門中部的丹溪坊市。
以前還在松雲峰種田的時候,就經常到丹溪坊市購買丹藥,也算是輕車熟路。
飛舟在坊市外落下,劉元辰收起飛舟,徑直向坊市中心那一棟十多丈高的酒樓走去。
丹溪坊市地處青丹宗核心地帶,只要青丹宗不亡,沒人能打到這裡。
因此,晚上是沒有宵禁這回事的。
再加上修士對睡眠需求不大,這裡從早到晚都非常熱鬧。
春風閣更是極為高調,十幾丈高的木樓,裝點得金碧輝煌。
飛簷斗拱上,裝飾著一顆顆夜明珠,恨不得將整個夜空都照亮。
劉元辰向春風閣走去,還沒到門前,就看到一個熟人,正是劉元奇。
見他走過來,劉元奇連忙上前招呼:“六哥,八叔已經到了,就等你了。”
兩人來到春風閣二樓的一個雅間中,屋中有一箇中年在等候,正是劉青原。
劉家在青丹宗內的族人不多,能長期留在山門內的,也就只有四人。
除了劉元嗣之外,都到齊了。
劉元辰朝兩人行禮:“見過八叔。”
劉青原滿臉和藹之色:“家族培養煉丹師幾百年,始終沒能培養出二階煉丹師。
元辰你小小年紀,就已經是一階上品煉丹師,真是前途無量。”
劉元辰也是一副謙虛的樣子:“八叔過獎了,小侄修煉天賦一般,也只能在修仙百藝上多下功夫。”
劉元奇也在一旁捧場:“六哥煉丹天賦卓絕,以後成為宗門長老,也不在話下。
以後,小弟還要仰仗你了。”
“九弟過譽了,我這點本事,在宗門內還排不上號。
對了,二哥怎麼沒有一起來啊?我也有好幾年沒見他了。”
他所說的二哥,就是劉元嗣。
聞言,劉青原和劉元奇臉色一僵。
還是劉青原反應比較快:“元嗣原本打算來的,只是今日突然有所感悟。
想必是修為將要有所突破,因此臨時閉關。
等他出關之後,你們兄弟再聚也不遲。”
劉元辰心中冷笑,閉關是假,端架子是真。
劉元嗣是劉家現任家主的嫡子,從小就是家族的寶貝疙瘩。
覺醒仙種之後,作為劉家近千年以來天賦最高的子弟,更是成了家族的希望。
族中高層的無底線放縱,也讓他養成了目中無人的德性。
主脈弟子他都不放在眼裡,又豈會給劉元辰這個遠支子弟捧場?知道劉元嗣是什麼德性,他也沒有再提這事。
劉元辰與劉元奇剛落座,雅間的門就被敲響。
劉元奇很有眼色,立刻起身去開門。
來者是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正是張景誠,手中還提著禮盒。
另外一人身形瘦高,顯得極為幹練。
正是張家新一代的天才子弟張景明,身具乙等下品仙種。
兩人拱手行禮:“見過劉家叔父。”
不以宗門職位相稱,而是以兩家的輩分來稱呼,套近乎的意思很明顯了。
劉青原笑道:“是景明和景誠兩位賢侄啊,快一起坐。”
劉元辰心裡明白,張家這兩兄弟跑過來,也是衝著自己來的。
他起身拱手行禮:“見過兩位表兄。”
張景明擺了擺手:“元辰表弟不必多禮,聽說你的煉丹術已經突破一階上品,又拜入丹藥堂,我和景誠特地來向你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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