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元辰也沒有否認:“確實有關,血蝠教圍攻陳家,就是我引過去的。血蝠教不敢招惹我,就把氣撒在陳家頭上。”
程蛟微微點頭:“血蝠教的高手親自對陳家的玄砂湖下手,就是被我趕走的。
那些養氣境和氣海境的小嘍囉,也都是我殺的。”
“還有兩個靈臺境的小輩,我本想宰了,可血瞑子那老傢伙跳了出來。”
趙鴻有些好奇:“你跟血瞑子可是老冤家了,冤家聚頭,怎麼沒出大動靜?”
程蛟冷笑一聲:“我倒是想宰了他,可他說那邊距離元辰父母的住處不遠,萬一波及到那邊,後果我來承擔。
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拿下他,沒必要冒這個險。”
聞言,劉元辰滿臉殺意:“血蝠教血瞑子,這仇我記下了,以後找機會弄死他。”
趙鴻一臉欣慰:“不錯,這才是我的弟子。
不過,血蝠教也是欠修理,敢拿我八荒閣弟子的家人做人質。
我要是不殺幾個血蝠教的高手,以後血蝠教還真不把我八荒閣放在眼裡了。”
聽了這話,劉元辰倒是有些擔心。
雖然沒見過自家師尊全力出手,但程蛟的實力,他從情報之中,還能窺探一二。
自家師尊跟他應該是同一級別的,一旦動起手來,波及範圍太廣。
一旦師尊跟血瞑子動起手來,或許不會對靈境造成太大的影響。
可他們這邊一動手,難免會引出更多隱藏在暗中的高手。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兩邊的高手之間,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恩怨。
一旦動起手來,很難控制住局面。
到那時候,靈境就真危險了。
自家師尊能不動手,儘量還是不要動手。
“師尊,宰血蝠教弟子的事,我想親自動手。”
趙鴻滿意地點了點頭:“好,既然你有如此雄心,我就不插手了。
血瞑子那老東西,等你自己去殺。”
“不過,血蝠教都想在我頭上拉屎了,我要是沒點表示,也不太合適。
程師兄,以後再有血蝠教出來活動,你給我傳個信,我親自找他們談心。”
程蛟拍著胸脯保證:“這你放心,下次跟血蝠教打交道的時候,一定通知你。”
他也沒有在這裡呆太長時間,只是留下了兩塊玄鐵令牌,也就離開了。
劉元辰有些好奇:“師尊,鎮妖神殿是什麼勢力?”
趙鴻笑道:“當今人族三大修煉體系之中,神道是佔絕對優勢的。
神道也有一個很大的缺陷,插手活人事務的時候,會有很多限制。
為了彌補這個缺陷,神庭高層扶持起了大夏神朝,以神朝來管理活人。
為了平衡神庭高層以及人族各大勢力,大夏神朝又裂土分封諸侯。
神庭高層的後代,以及人族較大的勢力,都能獲得封地,建立自己的諸侯國。”
“如此一來,大夏神朝對諸侯國的管理又有些弱了。
而且,各地神靈也有一些為非作歹的。”
“因此,神庭就和大夏神朝聯手,創立了鎮妖神殿。
鎮妖神殿之下,設定鎮妖、天刑兩司。
鎮妖司主要對付妖族,包括潛入妖族內部竊取情報,暗殺妖族重要人物,挑動半妖造反等。
至於天刑司,則是以對內為主。
無論是神庭冊封的神靈為非作歹,還是修士勾結妖族和邪修,他們都有監管調查之權。
除此之外,咱們這些沒有投靠神庭的人族勢力,天刑司也要監視。
還有萬神教這幫邪修,也是天刑司在對付。”
“在大多數人眼中,鎮妖神殿就是神庭的走狗。
可他們位高權重,又有生殺予奪之權。
程蛟這個正四品判官看起來不大,但大夏神朝麾下的修士,有勾結萬神教的,只要不是貴族,他都有先斬後奏之權。
鎮妖神殿的殿主,地位更是在諸侯之上。
諸侯若是勾結妖族、邪修,只要有證據,他就有權抓捕審問。”
劉元辰問道:“如此說來,鎮妖神殿的權力也太大了點,幾乎可以說是一手遮天了。”
趙鴻嘆了口氣:“可不是,除了大夏神朝的皇帝以及神庭大帝君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制約鎮妖神殿。
當然,他們也只能在一定範圍內行使權力。
總的來說,鎮妖神殿就是一個權力頗大的情報機構,再加上執法權。”
劉元辰再次出言詢問:“對了,您說大夏神朝給各勢力裂土分封,咱們八荒閣應該也是不小的勢力,有沒有自己的諸侯國?”
趙鴻搖了搖頭:“這個是真沒有,咱們八荒閣一心求道,不太喜歡與神庭和大夏神朝打交道。
當年大夏神朝的皇帝親自下旨,封八荒閣閣主為王,但閣主拒絕了。
這個王可不是好當的,一旦受封,就要接受大夏神朝的管束。
而且,鎮妖神殿對諸侯國的壓制力是很強的。”
“咱們八荒閣並未臣服於神庭和大夏神朝,神庭那邊其實拿咱們沒有太多的辦法。
只要咱們不公然投靠萬神教或者妖族,神庭也就無法對咱們下手。
雖然咱們的實力遠不如神庭,但神庭要是想讓咱們做事,也得是以平等的身份請求,還得給一些好處。”
聞言,劉元辰對師門更加喜歡了。
鎮妖神殿或許更威風,能提供的資源也更多。
但是,頭上有一堆婆婆管著,修仙又有什麼意思?還是八荒閣更好,有一定的實力,還比較自由。
孟鐵山看著兩塊玄鐵令牌:“師尊,這令牌我和大師兄能收嗎?”
“其實收下也沒事。”趙鴻面帶微笑,“這種令牌是不記名的,通常都是鎮妖神殿的中高層拉攏其他修士所用。
有這個令牌,就代表有鎮妖神殿中的高人看重。
正道修士見到這令牌,一般都會給個面子。
若是遇到生命危險,也可以用這令牌求救。
到時候,會有鎮妖神殿的人出手相救。
只是,用了這令牌,就欠了鎮妖神殿一個人情。
拿人手短,想要不加入鎮妖神殿,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所以,不是有生命危險,就不要輕易動用這令牌。”
聞言,劉元辰和孟鐵山各自拿過一個令牌,妥善收藏起來。
就算有點副作用,但這東西可是真正的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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