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又向一旁的中年人發問:“清河鎮的暗樁一直是你佈置的,可得到什麼情報了?”那中年人搖了搖頭:“前幾天,清河鎮內的修士突然發瘋,加大了對鎮內的管控力度。
我派出的人手,大部分都被挖了出來,損失了二十多人。
剩下的人手都隱藏了起來,不敢再輕舉妄動。”
老者嘆了口氣:“看來,是清河鎮內挖出了太多的暗樁,讓他們起了疑心。
想要拿下清河鎮,難了。”
青年有些著急:“那咱們該怎麼辦?難不成就這麼退走?”
中年人也連忙說道:“長老,咱們可不能這麼輕易退走。
清河鎮有準備,應該是因為之前的暗樁太多,引起了鎮內修士的警覺。
他們並不確定咱們今晚偷襲,那他們的準備也不會太充分。”
“青丹宗山門距離此地五百餘里,想要過來支援,至少也需要半個時辰。
只要咱們能在兩刻鐘內攻下清河鎮,就還有兩刻鐘的時間佈置臨時陣法。
現在咱們還有機會,應該搏一搏。”
青年修士也出言支援:“張管事說得對,咱們確實還有機會。
這次費了這麼大的功夫,才潛入到此,若是就這麼撤離了,回去可沒好果子吃。”
想到就此撤退可能面臨的懲罰,老者咬了咬牙,拿出一張銀色符籙。
“這是血蝠教那位大人賜下的鎖陣符,只要激發符籙,就可以鎖住四階以下陣法,使其無法正常運轉。
陣法的防禦屏障無法正常運轉,也就無法將受到的攻擊力道分散開來。
這樣的陣法,就是一個空殼子。
只要咱們集中力量,攻擊一個點。
哪怕是三階陣法,也能輕易攻破。”
“張管事,你帶著所有的氣海境戰力做好準備。
等我鎖住陣法之後,我攻擊哪裡,你們就全部攻擊哪裡。”
中年修士拱手應命,然後就下去準備。
不過數十息時間,十幾個修士身穿黑雲紋藍袍的修士,就來到了清河鎮南邊的入口外。
老者祭出那張銀色符籙,向其中注入法力。
數息之後,他袍袖一揮,那靈符瞬間崩碎。
萬道寒光疾射而出,射向清河鎮上方的防禦屏障。
那防禦屏障本來是灰色的,用肉眼看去,可以清晰地看到屏障內有一道道流光劃過。
寒光所到之處,防禦屏障瞬間變成了冰藍色,好像被冰封住一般。
而且,防禦屏障中不斷流動的流光,此時也都停滯不動。
見鎖陣符奏效,老者滿臉喜色。
祭出一柄血色長刀,雙手持刀向清河鎮最南端的入口處斬去。
銀色刀光疾射而出,其他修士也立刻出手,向同一個地方攻去。
咔擦~~被冰封的陣法,如同雞蛋殼一般,瞬間破碎。
老者大喜,大喝一聲:“隨我殺進去。清河鎮內的所有東西,誰搶到算誰的。”
聞聽此言,一眾邪修頓時熱血衝腦,嗷嗷叫著往清河鎮內衝去。
陣法被破,鎮內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這讓老者有些不安。
轉念一想,這邊修士數量佔絕對優勢。
就算有陰謀,只要能攻破青丹閣,佔據陣法中樞,也就什麼都不怕了。
一眾邪修沒有遭遇絲毫阻攔,就成功衝到了清河鎮中心地帶。
鎮內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攔,讓一眾邪修心裡發毛。
啊~~一聲慘叫響起,眾人回頭望去,只見一名養氣後期邪修身體變成了兩半,倒在了血泊中。
然而,原地卻沒有發現任何出手之人的蹤跡。
啊~~又是一聲慘叫,眾人望過去,場景與之前一樣。
這下子眾人炸毛了,散修出身的邪修不敢再戰,轉頭向南衝去。
然而,他們才衝出數丈遠,就紛紛停下了腳步。
一群青丹宗弟子湧了出來,將各個街口全部封死。
很明顯,這些青丹宗弟子都是嚴陣以待。
老者也是心驚膽寒,大喝道:“佈陣禦敵!”
數十個身穿黑雲紋藍袍的修士,取出各色陣旗,聚集在清河鎮中心處。
一道身影騰空而起,大笑道:“我當是什麼高手來偷襲我,原來是餘老鬼。
你個老東西,還沒死呢?”
老者雙眼微眯,看清了來人:“胡善仁,你真是長本事了,竟然能提前發現老夫的意圖。
不過,這場大戰你還沒贏呢。
就憑這麼點人手,就想困住我?”
胡善仁冷笑一聲:“若是在外面,我還真拿你沒辦法。
現在你自投羅網,我正好甕中捉鱉。”
話音未落,無數刀光劍影從各處飛出,如同蝗蟲群一般,撲向邪修聚集之地。
那些沒能散修出身的邪修,此時早已亂作一團。
殺陣之下,亂成一團的養氣境邪修毫無抵擋之力,只能四處亂跑。
結果自然是死傷慘重,大部分修士都失去了戰鬥力。
只有鎮中心的魔雲教弟子,佈下陣法禦敵,倒是擋住了陣法的攻擊。
六百多人衝進來,現在有戰鬥力的,也就兩百來人。
胡善仁冷笑一聲:“餘老鬼,這刀光劍影陣,可還能入你的眼?”
老者此時已經是臉色鐵青:“維持陣法,向南突圍。”
說罷,他本人騰空而起,手中血紅色長刀向胡善仁攻去。
胡善仁面帶微笑,祭出一面青黑色盾牌,擋在身前。
鐺~~刀盾相擊,盾牌上放射出淺藍色光芒。
餘老鬼飛身而退,渾身都有些抽搐。
“胡善仁,你真是卑鄙,竟然拿雷屬性材料煉製盾牌。”
雷屬性攻伐無雙,最適合煉製攻擊類法器,正經人誰用雷屬性材料煉製盾牌?邪修的各種手段,最怕雷霆之力。
餘老鬼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著了道。
胡善仁冷笑一聲:“誰說盾牌都不能攻擊。”
說罷,手持盾牌,欺身而上。
餘老鬼懼怕雷霆之威,不敢與他硬碰,只得不斷後退。
突然,那盾牌中突然分散開來,化作幾十個刀刃。
餘老鬼剛剛中招,渾身都不靈便,施展遁術連連躲閃,卻還是被一個刀刃砍在大腿上。
他不敢再戰,化作一團血霧,向正東方向逃去。
正在此時,一張大網憑空出現,將血霧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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