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得到了官職,再三道謝之後,才告辭離去。
劉元辰又在洞府內住了兩天,這才離開。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返回福地,而是再次前往清河鎮。
現在大夏神朝的敕封下來,也該叫清河縣城了。
師尊不再呆在青丹宗,自己現在已經突破氣海境,以後恐怕很少會回到青丹宗山門了。
隨手用甲木枯榮術培養了映月溪畔的一株大樹,隨後就離開洞府。
一路施展御風術,向玉津山趕去。
每隔二十里,都要用甲木枯榮術培養幾棵大樹。
雖然以後很少再回青丹宗,但靈植情報網還是要建立的。
現在看起來是沒有多大的用處,可難保以後沒有大用。
到了玉津山之後,又調頭向北,往清河縣城而去。
距離上次過來,又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
當時還沒有建成的城牆,現在也已經完工了。
城牆高五丈有餘,上面已經有頂盔摜甲的修士在鎮守。
在城門處,還有八名修士看守,也都是人人披甲。
這些人修為不高,只有養氣九層或者養氣巔峰。
但是,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帶著一股子煞氣。
手底下沒有幾十條命,根本養不出這種煞氣來。
只是和他們對視了一眼,劉元辰就覺得後輩有些發涼。
城門上方,還掛著一面法器寶鏡,品階不低。
每一個進出的修士,都會被寶鏡照到。
估計,這鏡子是用來分辨邪修和妖族的。
進出城門的散修,還要上繳靈石作為入城費。
否則,就會被攔在門外。
在城門內,還有一個文士打扮的修士,負責發放入城令牌。
這修士修為不低,已經是氣海境初期。
看起來有四十來歲,不過真實年紀就不好說了。
此時,劉元辰仍然穿著青丹宗的制式道袍,而且是長老的道袍。
按照大夏朝廷的封賞,所有青丹宗長老都有貴族身份,這些人自然不敢阻攔。
來到大門處,那負責發放令牌的文士拱手行禮。
“這位青丹宗的大人,清河縣城是邊境縣城。
按照朝廷的規矩,入城需要驗明身份,繳納入城費用,還要有入城令牌。
您是青丹宗的大人,還有貴族身份,自然不必繳納費用。
可這入城令牌還是需要的,還請您報出姓名。”
劉元辰也沒有擺譜,徑直拿出青丹宗的金色長老令牌:“劉元辰。”
聞言,那文士連忙站起來身來,躬身行禮:“原來是八荒閣弟子,小生眼拙,還請劉公子恕罪。”
劉元辰擺了擺手:“不必多禮,給我發放令牌吧。”
那文士連忙取出一個玄鐵令牌,在上面銘刻出姓名,恭敬地交給他。
劉元辰接過令牌,闊步向城內走去。
上次來的時候,縣城內的絕大多數地方,都還未建成。
這次過來,整個縣城已經大變樣。
因為縣城在原先清河鎮的基礎上,向南北西擴充套件,原先的鎮子,此時變成了城東,還被一條大道一分為二。
其他地方都是新建的,入住的人聊聊無幾,擺地攤的修士倒是不少。
整個縣城有四個城門,有兩條十字交叉的大街道,將縣城分為四塊。
而在兩條街道的交叉處,是一個寬敞的廣場。
而在廣場中心,就是清河縣城的縣衙。
除了縣衙之外,清河縣城內還出現了三個特殊建築。
其一是西北部的兵營,清河縣是邊境縣,自然有士兵駐紮,有兵營再正常不過。
其二是東北部的清河武院,劉元辰不知道這武院是什麼來頭。
不過,武院剛剛建成,連個人影都沒有,想找個人問問都沒有。
其三則是西南角的城隍廟,劉元辰前世倒是對城隍有一些瞭解。
前世的城隍,是主掌一方陰司的,算是地府的一部分,接引死者入冥界,也歸城隍麾下管。
城外的土地和山神、水神之類的,也會受城隍轄制。
至於元靈界的城隍有沒有這類職責,就不好說了。
逛了一圈之後,劉元辰來到了萬寶商會。
倒不是為了買什麼東西,而是為了打聽訊息。
現在的萬寶商會也是頗為熱鬧,杜掌櫃忙得腳不沾地,一個個小廝不斷跑來跑去,帶著顧客去挑選東西。
見劉元辰進來,杜掌櫃連忙躬身行禮:“劉公子,您今日過來是想買點什麼東西?”
劉元辰擺了擺手:“我是來找萬師兄的,對了,再給我準備五十份聚海丹靈藥。
等我與萬師兄聊完了,再來取靈藥。”
杜掌櫃笑道:“我家公子在三樓招待客人,您自行上去便可。”
他這樣說,顯然上面也不怕被打擾。
劉元辰徑直來到三樓的小屋門前,屋門自動開啟。
屋內除了萬玉堂之外,就是一身錦袍的莫連山。
見他進來,莫連山連忙起身行禮。
劉元辰連連擺手:“莫縣令您是長輩,我可擔不起這一禮。”
莫連山輕笑一聲:“您來找萬公子,想必是有要事,我就不打擾了,這就告辭。”
說罷,就徑直退出了小屋。
萬玉堂向劉元辰豎起了大拇指:“劉師弟,你這手段可真是高啊!”
劉元辰有些疑惑:“這話從何說起?”
萬玉堂指了指外面:“讓莫連山擔任清河縣令,這一招確實夠狠。
我之前還說,你要是能當上縣令,更方便對陳家下手。
現在看來,還是我的目光太短淺了。
你給了莫連山這麼大的恩德,他做夢都想著報答伱。
都不用你放話,莫連山就得收拾陳家。
如此一來,陳家的小鞋恐怕是穿不完了。
這些事情雖然符合你的本意,但卻不用髒了你的手,還不用你勞心勞神。”
劉元辰連連擺手:“你這可是冤枉我了,我就是隨便一提,沒想這麼多。”
萬玉堂自然是一臉不信:“你覺得我會信嗎?而且,你的安排有缺陷。
清河縣地處邊界,時刻面臨邪修威脅。
以莫連山的本事,可鎮不住場子。”
“說起來,還是趙師叔心思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