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咱們就別搗亂了。”正在此時,臺上兩人突然動了。
只見兩人化作兩道遁光,如兩條長龍一般糾纏在一起。
臺下的青年修士,只能聽道兵器交擊聲,卻看不清戰況。
倒是那些中年修士,可以看破靈光的遮掩。
一位中年修士面帶驚詫之色:“這劉元辰到底是什麼怪物?石堅的天賦,在咱們鎮南學宮都是排得上號的。
就算壓制了修為,可肉身力量無法壓制。
劉元辰修為這麼低,肉身力量竟然與石堅不分上下。
等他修煉到氣海巔峰,豈不是能和初入凝元境的修士一較高下?”
周陽微微點頭:“當年我趙師叔不就是如此?我這師弟的天賦,恐怕還在趙師叔之上。
你們其他宗門的弟子,以後可得顧好後腦勺。”
提到趙鴻,幾個中年修士都不自覺地摸了摸後腦勺。
臺上,劉元辰和石堅硬碰硬打了足足半個時辰。
兩人各自退開,不斷地喘著粗氣。
石堅喘勻氣息之後,拱手道:“劉師弟手段高明,我的修為已經是氣海境後期。
罡氣能壓下去,肉身力量卻是壓不下去。
劉師弟方才已經與兩位師弟爭鬥過,此時還能與我在肉身上平分秋色,實際上我已經輸了。”
“只是我還有壓箱底的手段尚未使出來,若是就此認輸,實在是心中不甘。”
劉元辰笑道:“師兄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便是。”
石堅詢問道:“我最後的手段就是本命法寶,不知劉師弟可曾凝聚出法寶雛形?若是凝聚出來了,我就以調動法寶雛形的力量,與你見個高低。
若是沒有凝聚出來,我就此認輸。”
劉元辰拱了拱手:“石師兄真有君子之風,小弟已經凝聚出了法寶雛形,師兄儘管出手便是。”
早在剛剛凝聚出來的時候,地書的威能已經接近二階上品防禦法器。
之後福地連通地脈,又經過地脈兩年的蘊養,定然更加強悍。
可惜身在鎮南郡,距離赤荒原太遠,無法藉助地脈的力量。
不過,福地就在自己身上,福地內的主靈脈,又成長到了二階。
地書的威能,比之前與嶽空冥爭鬥的時候要強得多。
石堅手中狼牙棒上,突然多出了一股暴虐的力量。
劉元辰全身也放出土黃色光芒,凝聚成一個防禦屏障。
下方的一名中年修士輕笑一聲:“真是奇事,趙鴻的弟子,竟然祭煉防禦法寶。”
周陽冷笑道:“難不成,你認為劉師弟還需要祭煉攻擊型法寶?”
聞言,那人臉色一僵。
劉元辰的肉身力量加上風雷棍,攻擊手段之強,已經能力壓同階。
再祭煉攻擊型法寶,也只是錦上添花。
可要是祭煉防禦性法寶,那就是攻守兼備,能立於不敗之地。
此時,石堅整個人化作一道土黃色遁光,衝到劉元辰面前。
他高高躍起,手中狼牙棒重重砸下。
這股狂暴的力量,如同一頭髮瘋的犀牛猛衝過來。
劉元辰憑自身的力量難以抵擋,只是雙手托起風雷棍,藉助地書的部分力量,硬扛這一擊。
轟隆~~一身悶響過後,土黃色勁風席捲開來,捲起漫天塵土。
待狂風散去,只見石堅手中的狼牙棒落在一旁。
而劉元辰雙手持棍,托起狼牙棒,雙腿微曲,卻並未倒下。
地書放出的土黃色光罩,此時也只是略顯暗淡。
石堅重重喘息了許久:“劉師弟果然手段強悍。”
說罷,取出一塊令牌,扔給劉元辰:“我認輸了。”
隨後,撿起狼牙棒,躍下高臺。
臺下眾人一陣沉默,石堅的實力,在鎮南學宮也是能排得上號的。
連他都拿不下劉元辰,一般人也沒什麼希望。
劉元辰此時已經筋疲力竭,作為學宮的學子,大家都是要臉的人,自然幹不出趁人之危的事。
眾人開始散去,此時卻有一個尖利的聲音響起:“劉元辰,可敢與我一戰。”
見還有戲看,本來想要散去的眾人再次回來。
已經在臺下的石堅罵道:“誰這麼不要臉?這時候趁人之危?”
眾人循聲望去,正是之前那個衣著華麗的假娘們。
見眾人都一臉鄙視地看著他,那假娘們也是大怒:“姓石的,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罵我?”
眾人也是一臉懵:“這小子誰啊,這麼猖狂?”
那假娘們大喝道:“我是鎮南侯世子夏龍霆。”
場中之人,有不少都被震住了。
鎮南侯可是當今洛川王的親弟弟,整個鎮南郡都是鎮南侯的封地。
而且,這鎮南侯也是赫赫有名的天才。
一身實力,在同輩修士中也是能排得上號的。
石堅倒是一臉無所謂:“你爹也不一定是我師尊的對手。
區區一個鎮南侯,還嚇不住我厚土宗。”
夏龍霆還要叫囂,他身旁的那個儒雅青年一手捂著臉,一手拽著他:“公子,咱們別丟人現眼了,還是回去吧。
等三天之後,咱們再挑戰劉元辰。”
夏龍霆卻甩開那儒雅青年,一躍飛上了高臺:“劉元辰,你敢應戰嗎?”
正在此時,一個響亮的聲音響起:“我大師兄累了,我這個當師弟的可以應戰。”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高近一丈的大漢,扛著一杆狼牙棒,走到了擂臺上,正是孟鐵山。
他完全沒有收斂氣息,一身狂暴的氣血之力席捲開來,臺下眾人看得一陣心驚。
就連那些凝元境的教習,也看得一陣心驚。
一名中年修士向周陽問道:“周教習,這壯漢真的是人族嗎?
就算是半妖,一身氣血也沒有這麼恐怖啊!”
周陽笑道:“他是趙師叔的二弟子,實力不在劉師弟之下。
以我師叔的眼光,豈會收半妖為徒?”
聞言,夏龍霆臉皮有些抽搐,嚥了口唾沫,徑直跳下高臺。
“我要挑戰的是八荒閣丹王一脈下一代的長徒,別人都是打長徒,我打二弟子豈不是欺凌弱小?”
“夏某堂堂天潢貴胄,不屑於行此下作之事。”
那個一直跟在他身旁的儒雅青年,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一塊布,將臉包得嚴嚴實實。
跟隨這麼一個主子,祖宗八輩的臉都丟盡了。
他走上前來,將夏龍霆拉走:“公子,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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