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上門挑戰,不能不接。劉元辰也拱手還禮:“八荒閣弟子劉元辰,接受挑戰。”
“林師兄是現在打,還是等吃完飯再打。”
林劍山冷聲道:“收拾你還費不了多大功夫,將你打倒之後再吃早飯也不遲。”
見他如此著急,劉元辰也調動法力和罡氣,隨時準備動手。
林劍山知道他剛來學宮沒幾天,不知道學宮的規矩,便出言提醒:“學宮內不許隨便動手,學子互相切磋,必須在演武場。
劉師弟剛來學宮,可能還不知道演武場的位置,隨我來吧。”
林劍山右手並劍指,背上的重劍飛出,懸在半空中。
他騰空而起,穩穩地落在劍身上。
“師弟若是跟不上,也可以上來,我帶你去演武場。”
此時,一陣微風吹來,劉元辰藉著風力騰空而起。
“林師兄只管帶路便是。”
林劍山御劍冷哼一聲,腳下飛劍寒光四射,以極快的速度向正西方向而去。
劉元辰藉著風力施展玄鷹御空術,緊緊跟在他後面。
林劍山刻意在學宮內繞來繞去,本來不過三里見方的學宮,他竟然繞了十餘里,才來到學宮最西邊的演武場。
而劉元辰始終與他保持十來丈的距離,沒有被拉開分毫。
所謂的演武場,就是一個三十丈見方的高臺。
這高臺是用一種黑色岩石堆砌而成,那些岩石上還有一道道刀劍留下的痕跡。
高臺四周,還有陣法守護。
此時,高臺周圍已經圍滿了人。
就連同為八荒閣弟子的周陽,也在臺下觀看。
林劍山在高臺上空收起飛劍,重重地落在地上,激起一陣氣浪。
臺下不少人在叫好:“林師兄好樣的,將八荒閣弟子打得滿地找牙!”
劉元辰就優雅很多,到了高臺上空,他停住腳步。
整個人如同一片落葉一般,緩緩飄落而下。
頓時,臺下寂靜無聲。
周陽身旁的一位中年修士小聲問道:“周老弟,伱們八荒閣又研究出了什麼高明的飛行法術?”
周陽搖了搖頭:“我還真不知道,只是劉師弟的手段,像是玄鷹御風術。”
那中年修士倒吸了一口涼氣:“氣海境修士,竟能將玄鷹御風術練到此等地步?”
見自己小裝一下,就震住了場子,劉元辰頗為自得。
林劍山手持長劍說道:“劉師弟初到學宮,想必還不知道規矩。
演武場上比武,只要不傷性命,不廢修為就行。
只要是來自於自己的本事,什麼招都能用。
但是,不能動用長輩留下的手段。
一旦用了,就視同認輸。”
劉元辰取出風雷棍,重重地杵在地上:“規矩我知道了,動手吧。”
一見到風雷棍,在場的眾多中年修士,臉皮都直抽抽,有幾個人還不自覺地摸了摸後腦勺。
林劍山一臉傲氣:“你是氣海初期修為,我也將修為壓到氣海初期,免得有人說我欺負你。”
劉元辰笑道:“我的法力不凡,實力不遜於氣海中期,你將修為壓制到氣海中期就行了。”
聞言,林劍山面帶慍怒之色:“休要猖狂,同境界一戰,我也不懼你。”
說罷,他那氣海後期的氣息不斷降低,很快就壓到了氣海境初期。
劉元辰也是無奈,自己是氣海中期修為。
因為修煉了枯木長深功,氣息內斂,看起來是氣海境初期。
自己好心提醒,林劍山卻覺得受到了侮辱,真是好人難當啊。
林劍山壓制修為後,冷哼一聲:“我境界比你高,即便降低修為,也依然佔優勢。
劉師弟,你先出手吧。”
他如此大度,引來圍觀修士的歡呼。
“林師兄光明正大,正是我輩楷模,不似八荒閣的小人,專門背後偷襲。”
他如此大方,劉元辰也不好推辭。
手持風雷棍,一股股青黑色罡氣不斷注入其中。
隨後,他整個人的身影都飄忽了起來。
林劍山手中重劍銀光四射,道道銀光匯聚成一口大鐘,將他整個人包裹住。
顯然,第一招他打算只守不攻。
見狀,劉元辰將一股法力注入風雷棍中,長棍之上電光閃爍。
鐺~~長棍重重地砸在重劍上,劍光所化的大鐘虛影,瞬間崩碎。
林劍山整個人倒飛而出,落到高臺邊緣。
此時,他緊握重劍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劉元辰心中有數,這人的肉身力量比當初的嶽空冥強不了多少。
現在收拾他,不費吹灰之力。
“林師兄,還要繼續嗎?”
他雙眼依舊透出堅毅的目光:“天雲劍宗弟子,只要還能站起來,就決不投降。”
說罷,一道道劍光從重劍中湧出,匯聚出一道銀色大山。
隨後,他整個人高高躍起,雙手緊握重劍,向劉元辰的腦袋來了個力劈華山。
劉元辰沒有躲閃,雙手握棍,猛地揮出。
不是他不能取巧,而是要藉此機會,展示出部分實力,將部分想挑戰的人鎮住。
否則的話,僅僅一個鎮南學宮,就有幾百人要挑戰,以後也沒工夫修煉了。
鐺~~劍棍相擊,巨大的衝擊力激起一陣狂風。
林劍山整個人被震飛出去,劉元辰身體紋絲不動只有道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
臺下的一位中年修士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劉元辰的實力如此強悍,硬接林劍山全力一擊,竟然毫髮無損。
林劍山不壓制修為,恐怕也沒有多少勝算。”
另一位中年修士也接話道:“這劉元辰的肉身竟如此恐怖,林劍山也修煉了一門煉體功法,竟然在肉身方面落在下風。”
周陽輕笑一聲:“或許有很多人看不慣我趙師叔的行事作風,但絕不會有人質疑他的實力和眼光。
他看重的人,豈會是等閒之輩?劉師弟的天資,絕不遜於國學宮中的頂尖天才,日後進入大夏學宮,也不是問題。
林師弟的天賦是不錯,以後也能進入國學宮。
但和國學宮的頂尖天才相比,還是差點意思。”
林劍山吐出一大口鮮血,將一塊銀色令牌丟給劉元辰:“我認輸了,這是我的弟子令牌,終有一日,我會將令牌搶回來。”
說罷,就跳下擂臺。
蔣教習連忙取出幾顆療傷丹藥,給林劍山服下。
劉元辰看著手中的令牌,臉色有些古怪。
他心中生出一陣無力感:“師門三代長輩都喜歡搶人家的令牌,都搶成慣例了,但我真沒有這個癖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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