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紅塵往事

越於寒處理了寒仝山異象後便前往胡廓家裡準備道別，剛到院子就看到胡廓帶著胡穎把被子從家裡搬出來曬。

“胡大哥！”越於寒在院外大聲喊到。

“上，上仙，你回來了！”自從得知越於寒是天上神仙后，稱呼變的不在那麼隨意了。而胡穎仍舊是天真的喊到“越叔叔，開同哥哥！”

越於寒推開院門“誒！小穎！”隨後走過去摸了摸胡穎的頭。

“上仙，對不住啊！先前不知您是天上神仙，有些言語不敬，望多多包涵啊！”粗獷的胡廓竟扯出些文縐縐的言語。

“胡大哥啊！我還是喜歡你坦蕩樣子，是個粗人就別整些書生話語了！”越於寒笑著說到。

“越叔叔，山上真的有妖怪麼！”胡穎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看著越於寒。

越於寒慢慢蹲下，將胡穎抱入懷中，輕微施法探知胡穎體內妖力“有啊！這個世界有仙，有魔，有神，有鬼，還有人呢！”說到人時越於寒伸出另一隻手捏了捏胡穎的小臉。

“那妖魔都是壞的，神仙都是好的麼？”神仙妖魔之事一下子引起胡穎的好奇心。

“好壞不是由身份決定，是由這裡決定的！”越於寒指了指胡穎內心的位置“好了，去和開同哥哥玩會吧，我和你爹說說話！”越於寒放開了胡穎，胡穎也開心跑來找到後方，隨後拉著開同跑出院子玩耍去了。

越於寒緩緩站起來走向一旁正在理被褥的胡廓“胡大哥，孩子走了，給我說說她孃親的事吧！”

胡廓不敢答話，裝作沒有聽到繼續整理被褥。

“你不用瞞我了，她娘是兔子精對吧！”越於寒先開了頭。

聽到這裡胡廓急忙轉身跪下“求天神放過小穎吧！她還只是個孩子！”

越於寒急忙上前扶起胡廓“誒，胡大哥你幹什麼，待會讓小穎看到了還以為我要怎麼你呢？我只是想問問你，又不是要懲處你，再說我還有個狐狸妹妹呢，妖不一定是壞的，這個我明白的！”

聽著越於寒說出這一大堆，胡廓才放心的起身“不瞞上仙，小穎她娘確實是一隻兔妖，在十年前我也是以打獵為生，但是那個時候和現在不一樣，那時所有的妖怪都可以大搖大擺的在村子和城鎮裡生活，而且可以與人結婚生子，一日我上山打獵，想著最近妖魔太多就不敢打一些大的獵物，生怕惹到那些妖怪，於是我便準備射殺一隻野雞，沒想到箭射到一隻正準備捕獵的野狼身上，而這隻野狼正不巧是個妖怪，它用力震出了箭隨後便向我撲來，我扭頭就跑，可是在山林中那跑的過妖狼啊，很快我便被追上了，這時候一個白衣女子出來擋住了妖狼，一番打鬥後，白衣女子被咬傷一條腿，妖狼被打的滿口鮮血逃跑了，當時我雖然知道白衣女子是妖怪，但是她畢竟救了我，我還是把她揹回家，給她治腿，就這樣我們一來二去便生出了愛意，恰好那時也有幾個與妖怪成親的凡人，我也沒有想那麼多便和她成親了，我以為我和她只會廝守一生就結束了，沒想到三年後她竟然懷上了小穎，那時候我是又害怕又高興，我不知道我們的孩子到底是人是妖，我娘子告訴我妖怪的孩子會借用父母的靈力在腹中自己煉作人形，那時我很開心。小穎生下來後我們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了兩年，這時候天變了，神仙來了，驅趕了作亂的妖魔。一下子全亂了，妖魔打不過天神就跑到人間來撒野到處濫殺無辜，隨後天上的神仙也來到凡間開始清理妖怪，雖然他們母女躲過了天神的清剿，但是當初傷我的妖狼趁亂準備殺了小穎，最後小穎她娘為了保護我和小穎便出手施法對抗妖狼，很快便被天上神仙發現，她和妖狼最後都死在了天神手上！”

“誒！胡大哥，對不起，讓你想起你的傷心事！”越於寒對自己的逼問表示愧疚。

“沒事！都過去了，現在我只求小穎能平平安安長大就行了！”胡廓說著便看向院外和開同嬉戲的胡穎。

“從人性，勿行惡！她會好好的度過一生的！”越於寒拍了拍胡廓的肩膀“胡大哥，好好照顧小穎，我得走了！”

“上仙，你真的不追究小穎了嗎？”胡廓激動的問到。

“她只是你的孩子，我追究什麼！”越於寒笑了笑“還有，我不喜歡當上仙，還是叫我越老弟吧！”隨後越於寒推開院門朝開同喊到“走了，開同！”

“誒，來了！”開同塞給了一塊玉佩給胡穎“小穎以後你想我了就看看這塊玉佩！就當是看到我了。”

小穎乖巧的點點頭，隨後跑回院子到胡廓身邊，胡廓抱起胡穎向越於寒道別“再見了，上……越老弟！”越於寒揹著揮手再見。“再見了，越叔叔，開同哥哥！”胡穎張大小嘴全力喊到。開同急忙轉過身笑著揮手“再見了，小穎！”結果突然被拌了一下，被越於寒及時拉住才沒摔倒“看路！”隨後越於寒便施法帶著開同飛上天去。

“雪龍天神，小穎真的是妖怪嗎？”路上開同好奇的問道。

“怎麼，還想回去除她啊？”越於寒反問

“誒，不是不是，經過這次我總結一個道理，世間萬物其實不應分神仙妖魔，應該分陰陽善惡！”開頭得意的說到。

“恩，不分神仙妖魔，只分陰陽善惡，小子好悟性！”越於寒稱讚“可是，陰陽善惡哪有那門容易區分啊！”

“啊？”開同愣住。

“走吧！好好修行！”越於寒敲了一下開同的腦瓜便加快速度往紫雲觀飛去。

紫雲觀紫雲道長得到雪龍要來的訊息後，便早早的率全觀弟子到門口迎接。

越於寒帶著開同落在了紫雲觀門口，開同一落地便看到了師傅的大陣仗，急忙跑過去加入迎接雪龍的佇列中。

“小道寧傑參見雪龍天神！”寧傑雖是一觀之主但是在越於寒面前也只敢以小自稱。

“寧傑啊！用這麼大陣仗幹嘛，我又沒什麼大功大德的，叫他們下去修煉吧！”越於寒有些反感眾人似兵將一般的參拜！

“對不起雪龍天神，你們都退下吧！”寧傑急忙撤下眾弟子。開同隨師兄弟退下後並沒有回去修煉，而是躲在大門後偷聽。

“你有何物交給我啊！道長！”越於寒見眾人退下後便開始詢問。

“哦！”寧傑忙從懷裡拿出一塊被施法了白梅絹帕“這是魔界夫人司馬霧荷託我轉交給你的！”

“霧荷！”越於寒平靜的內心瞬間為此波動“你是如何得到的？霧荷她還說了什麼嗎？”越於寒著急的詢問一切

“迴雪龍天神，當初雙花鎮淪為妖魔之地的時候，我便到處遊走斬妖除魔，奈何我修煉有限根本不是那些妖魔的對手，後來我得知雙花鎮有個叫司馬霧荷的是魔界夫人法力並不高深，我就想除了她，可是她有眾多妖魔護著，我敗了，她沒有殺我，但是我心有不甘仍想刺殺她，可是從那日過後，她便離開了雙鎮去到了天上，她走了我也不便留在雙花鎮，幾日後我便準備離開，但她主動找到了我，說我心存正義是人界之福，我想著她放了我一次，我也不好意思再次下手，便詢問她為何來找我，她便將這白梅絹帕交給了我‘你是我在北天界唯一知道的心向神界的人了，你日後若有緣碰神界雪龍越於寒，請將此帕交給他’她懇求到。我本不想幫她，但是她竟跪下求我，我便答應了，她起身後說了句‘我心已變，我心漸泯’便留下絹帕離開了！”寧傑將所有一切說于越於寒。

“我心已變，我心漸泯！”越於寒重複這句話，這時越於寒懷中荷花絹帕突然飄出與白梅絹帕結合化出司馬霧荷人像“對不起，越於寒，我們只能以這種方式見面了，這時我應該是魔界夫人了。我只是個凡人，我真的等不下去了，忘了我吧！願你日後百萬雄師重振神界！我心已變，我心漸泯！”隨後兩張絹帕合在了一起，中間由半朵白梅和半朵黑荷合成了一朵異花，而且黑荷不斷侵蝕一邊的白梅，使其也漸漸變成黑荷如雪麒麟的黑白眼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