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遷徙路上,被魔道所阻,姜家主脈,非死即散。”
姜青紫幽幽一嘆:“彼時,主脈再度分散而逃,這玉佩便是在那時分開了。”
“昔日逃亡之時,在玉佩之上封了法術,可以彼此聯絡,也可以和姜家支脈聯絡,如此我才有了重走撤退之路,再奔正道的想法。”
“後來在血靈宗,我忽然接收到了另一枚玉佩傳來的訊息,這才知道另一枚玉佩也來到了血靈宗。這便是姜黎。”
葉雲起說道:“如此一來,也算是好事,你們姐妹重聚,玉佩也是如此。”
葉雲起話音剛落,忽然發覺眼前的玉佩僅有一半,也就是玉佩並未重聚。
另一半的玉佩,還在姜黎手中。
莫非二人有了間隙?
葉雲起的目光,被姜青紫察覺到了,無奈一笑:“我們兩位姐妹出生之時,姜家已經分崩離析了,從未見過,自然也談不上信任和感情。”
“姜黎又沒有修煉資質,怎敢交出玉佩?”
“其實我也能理解姜黎姐妹的做法,如今我和她尚且如此,那姜家支脈何嘗不是?二脈相離數百年,安有親情可言?對於支脈而言,我姐妹二人並不重要,這一對陰陽雙魚玉佩,才是關鍵。”
葉雲起嘆道:“可是姜黎為何要託付兒子給我呢?”
姜青紫站起身來,朝窗外望了望,幽幽說道:“孟景陽並非姜家之人,可孟景陽的兒子身上,有著一絲姜家血脈。”
“這枚玉佩乃是祖傳法寶,如果沒有修為,憑藉血脈也能勉強使用。”
“想當初生育之時,姜黎便希望我能帶走她的兒子。”
“我也探查過了,她兒子身上姜家血脈,已經到了足夠啟動玉佩的地步。”
葉雲起微微一驚:“如此算來,姜黎定然是將玉佩之事告知了孟景陽,又擔憂孟景陽不帶上她離開,所以才會想著將兒子送出去,如此一來,孟景陽如果想聯絡上姜家支脈,就必須帶著姜黎?”
“姜黎,在求生?”
姜青紫點了點頭:“螻蟻尚且偷生,姜黎又如何不想求活?”
葉雲起有些不理解:“那她為何又要生那一子下來?”
話問出口,葉雲起自己就喃喃道:“同族姐妹尚且難以相信,何況孟景陽乎?想要增進信任,唯有……”
姜青紫說道:“正是如此,信任之事,說來何難?”
隨後看向葉雲起:“你我這般坦誠相待,可有幾分信任了?”
葉雲起看著姜青紫的神情,那神情,似是有幾分試探。
信任之事,口說無憑,說來也無用。
索性打趣道:“要不師姐和姜黎姐妹學學?”
“學?”姜青紫微微一愣,隨後才恍然,臉色羞惱,“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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