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陽光少年御劍而來,右手抬在腰間,上面血雷閃爍,大長老笑道:“小鬼嬰,你真是個皮癢的。”那血色雷光,讓鬼嬰心裡一寒。
之前被雷光抵在脖子上的恐懼又隱約浮現在心頭。
但轉念一想,如今鬼嬰鬼厲外加五位鬼族築基真人,現在可是又七個人。
縱然血雷克制鬼書,但也不能一打七吧?二打七也不行吧?於是鬼嬰又硬氣的說道:“大長老,識時務者為俊傑,諸位血靈宗的長老各自逃命去了,你又何必為宗主效忠呢?”
話音未落,卻見一個人氣喘吁吁的跑到山下,抬起頭望向半空之中。
“鬼嬰,你個反骨增生的東西!怪不得我這麼多年來看你不爽!”
“當年就勸宗主不要收留你這個鬼東西!”
“呸!”
來者正是血旗長老。
血旗長老和鬼嬰長老的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但今天血旗長老站出來,還是超乎了鬼嬰長老的預料不過,血旗怎麼是跑過來的?築基真人,已有馭空之能。
鬼嬰話音未落就被打了臉,頓時嘲諷回去道:“血旗,你在地上爬來爬去的作甚?我聽不清,你上來說!”
血旗長老咬了咬牙,他原先縮在靜室,聽到動靜本是懶得出來看的。
畢竟又不能動用法力。
不過在靜室裡靜極思動,最後還是沒耐住好奇,鑽出來一看,這一看不得了。
鬼嬰反了,帶著外人奇襲宗主了!其餘長老,一個死,三個跑!
說實話,血旗也不想來的。
拜託,人在魔宗,談什麼忠誠啊?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得道之機還在宗主身上,若沒了宗主,誰為他解決他體內血氣失衡的問題呢?一個修煉血道的,血氣失衡無法控制,簡直是大道斷絕!
無論是魔道是正道,但凡修道之人,大道斷絕,與死何異?於是血旗咬著牙一路狂奔而來。
面對鬼嬰的嘲諷,血旗深吸一口氣,罷了,動用法力吧!若是法力一動,大道斷絕,那今日死在此處,也沒什麼遺憾了。
血旗神識一動,勾連丹田法力。
忽然,一股威壓降臨,血旗渾身法力被威壓硬生生的鎖死不能動彈。
一句低語在耳邊響起:“血旗,你且看著便是。”
那是宗主的聲音。
宗主的威力,竟到了這般地步?血旗只覺毛骨悚然,忽然腦中靈光一現,不對,這絕非築基期能做到的!這是金丹真君!
血靈宗宗主的聲音緩緩響起:“鬼靈宗的各位,我血靈宗何時得罪過你們了?”
鬼嬰正欲說話,鬼厲已經開口了。
如今血靈宗宗主還未現身,那金丹境界的威力也未顯現,這些鬼宗的人還不曾知曉他已是金丹真君。
“血靈宗宗主,咱們魔道中人,說這些未免太虛了,還是說,你還未曾忘記那些昔日在正道修煉的歲月?”
鬼厲開口便是一句嘲諷,隨後微微一嘆,“罷了,便如你願,細細與你論上一論。”
“昔日攻伐正道,此地本是我鬼靈宗打下來的地盤,後來正道反撲,我鬼靈宗前輩生死相繼,卻不料被你們血靈宗的先祖撿了便宜。”
“如此算來,此地合該我鬼靈宗所有!”
“這位鬼嬰,本是我鬼靈宗下屬修仙家族之人,奈何家族被血靈宗吞併,與血靈宗有仇,如今報仇報怨,有何不可?”
血旗長老雖然不能動用法力,但如今底氣十足,張口罵道:“你在鬼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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