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靈宗宗主!”鬼厲宛如變臉一般,語氣柔和的說道,“我等前來,皆為鬼嬰所惑,原以為是宗主以強欺弱以勢欺人,故而為鬼嬰前來討回道理。”
“如今卻知曉是鬼嬰此人鬼迷心竅,汙衊血靈宗宗主大人,我等甘願將鬼嬰交於宗主處置。”
“還望宗主念及鬼靈宗和血靈宗世代友好,放我等一條生路!”
鬼嬰難以置信的望著鬼厲:“鬼厲!你!我為鬼靈宗鞍前馬後……”
“好了,都不要爭不要搶。”宗主神情未改,笑道,“都一併上路便是。”
鬼厲大驚失色:“血靈宗宗主,你雖已成真君,但我鬼靈宗也有真君!你……”
“聒噪!”宗主眉頭一緊,一道血雷在虛空中浮現,直落鬼厲而去。
鬼厲也不是束手就擒之輩,高呼一聲:“還不齊齊出手?就等死嗎?”
四周陰風朝著鬼厲飛快凝聚,凝成如墨似漆一般的一柄鬼兵長刀朝血雷劈去。
其餘鬼修見狀,也是自知哀求無用,紛紛動用起法力,朝著血靈宗宗主攻去。
鬼嬰一咬牙,忽地跪倒說道:“宗主大人明鑑!都是他們威逼小的,小的早知大人已是真君,故而將計就計……”
雷法,不愧是天克鬼道之物,血雷摧枯拉朽一般將鬼兵長刀崩飛出去,餘光狠狠落在鬼厲身上。
宛如熱油澆落一般,鬼厲的形體不斷扭曲蒸發。
淒厲的鬼叫聲響徹四周:“吖~”
血旗長老捂著耳朵,嘀咕了一句:“還真真是鬼叫啊!”
其餘鬼修的攻勢,也被宗主揮手而平,雷光環繞之下,真當是百邪不侵,只是那雷光上的血色,帶著癲狂神秘和扭曲的氣息。
鬼厲已經神情衰敗,怨恨的望了一眼血靈宗宗主。
那一道血雷,是宗主的立威之舉,自然威力非同凡響。
鬼厲已如風中殘燭,忽地,那崩飛的鬼兵長刀猛地散作陰風,飛入鬼厲體內。
鬼厲整個人都扭曲成一柄鬼刀。
這一刀劈出,卻不是向著血靈宗宗主。
而是向著鬼嬰!
或許到了死的這一步,他已經分不清到底是鬼嬰背叛了血靈宗,還是鬼嬰背叛了鬼靈宗!鬼嬰痛罵道:“你發什麼癲!”
然而此時的鬼厲,已經徹底死了。
遺留下的這一道攻勢,僅僅是攻勢而已。
鬼嬰絕非鬼厲的對手,尤其是這鬼厲用最後的生命本源發動的攻伐,他更是無法抵擋,一邊使出全身術法,一邊高呼道:“宗主救命!”
無數嬰兒悲鳴化作陰風吹拂向那鬼厲長刀。
僵持之中,鬼嬰沒有等到宗主的出手。
其餘鬼修默默對視一眼,齊齊朝鬼嬰出手。
殺不了血靈宗宗主,還帶不走你?
鬼道術法轟擊在鬼嬰的本源之上,鬼嬰發出一聲悲鳴:“嚶~”
那鬼嬰長老的面容忽然扭曲,無數哭泣的掙扎的嬰兒面容不斷的浮現。
鬼嬰已經無力統率體內諸鬼了。
最後轟然散開,無數陰風欲逃。
“哼。”血靈宗宗主冷哼一聲,雷光在天地間浮現,將這些陰風盡數摧毀。
餘下的鬼修已經沒了鬥志,只是靜靜的看向血靈宗宗主:“宗主,如今首惡已經誅殺,叛徒也已經伏誅,還望宗主饒了我等一命……”
血靈宗宗主忽然一笑:“饒你們?為什麼?”
“兩宗……”
“呵呵,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鬼靈宗打我們血靈宗主意的時候,我血靈宗也在圖謀鬼靈宗呢?”血靈宗宗主忽的一笑。
隨後雷光浮現。
一眾鬼修在驚恐中盡數散去。
螢火,不同批次撤離的人,此時紛紛抬起頭來。
“鬼修已經伏誅,宗門之亂已經到了尾聲!”“鬼修留下的暗門,也不知會不會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