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三品之上的功法,其創造者都是渡劫之後的存在,對天道感悟極深,將感悟融在功法之中,好教後人靠功法便能體悟祖師所傳的一絲道意。”葉雲起默默記下,如今的他只能寄希望於抽獎抽出來這頂級功法。
但忽的心生一個念頭,自己不是有那什麼親善道蘊麼?
這算不算一種道意呢?
還沒想明白,就聽姜青紫說道:“這下是真的都說乾淨了,哦對了,三清宗的林師兄傳信過來了,附贈了三清宗所賜的血雷之術的修煉經驗,你拿去吧。”
姜青紫取出玉簡交於葉雲起,叮囑道:“三清宗說了,這血雷之術,我們這幾個知道的就算是落了傳承了,今後非徒非子女的就不要隨意外傳,事關要緊。”
葉雲起也知道深淺,心道:三清宗這事做的也算地道,雖然要求不得隨意外傳,但也允許留下傳承。
也不白提要求,將修煉經驗傳了過來,也算是一種交換?就好比前世競業協議一般,總得給點競業補償嘛!葉雲起也不打算外傳,至於自己建立的葉家,那自然是符合傳子女的標準,便坦然接過玉簡,說道:“昔日我還琢磨過呢,也沒有頭緒,也不知這經驗傳來,能不能助我練成。”
“我倒是看了,也沒個頭緒,林師兄也沒練成呢!”
二人聊完,齊齊離開木屋。
姜青紫去觀察珍寶雞的孵化情況去了,葉雲起去幫孟景陽一起工作。
孟景陽見葉雲起來了,說道:“今天多謝了。”
葉雲起一聽便知孟景陽在謝什麼,應道:“客氣了,我也只是提醒了一下師姐而已。”
“嗯,師姐授道解惑之恩我銘記在心。”
葉雲起見孟景陽神情坦然,也放下心來:“我和師姐又聊了聊上上等築基的事情,你感興趣麼?”
孟景陽擺手道:“不必了,非天驕,便需福廕深厚,我二者皆不是,聽了不過自尋煩惱,不如不聽。”
葉雲起也覺得有道理,只是不知這道理是好是壞。
最後也不糾結了,這些都是看自己的,有人困難越多幹勁越足,而有人則不適合好高騖遠,知道的多了,反而頹然了。
不過葉雲起又想到自己,若自己沒有系統,後續無望,會些嗎?想了一下,葉雲起覺得自己還是且不說求知和好奇,這知識亦可傳承,待到子嗣後代,或許就有用得上的呢?
愚公移山嘛。
卻見孟景陽忽地幽幽一嘆:“即使到了正道,現實依舊是殘酷的。”
這一嘆,隱有愁悶。
葉雲起忽的明白為什麼孟景陽在問心臺上出不了成績了。
更不說昔日在魔道之時,孟景陽行事便有些不妥。
葉雲起緩緩直起身子,朗聲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天若賜之便受之,天若不賜又何苦徒勞而怨?”
“師兄,你以靈根自成,行於大道,又修的其法知曉目標,天又何嘗不是賜福廕予你呢?”
“且行,且珍惜吧。”
道心之事,絕非言語一二便可改之。
孟景陽固然感慨葉雲起道心堅固,不愧是甲等之資,但心裡對葉雲起的言論何嘗沒有反駁與不屑之意?
只是念在二人交情與葉雲起的恩情,笑道:“師弟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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