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蘋,勝!”
葉雲起和姜青紫等三人趕到演武場的時候,便遠遠的聽到擂臺上裁判的聲音。
觀眾臺上一片驚呼聲。
臺上,一個面色堅毅的少年擦了擦鬢角的汗水,非常有禮貌的向對手和裁判行了一禮,將木劍放回武器架上,才轉身離開。
這位少年便是姜知蘋了,姜家目前唯二的築基種子選手。
他身穿著簡樸的布衣,布衣上多是補丁,來源也很顯然。
比武,人難免會受傷,衣服亦然。
姜知蘋摸了摸肋骨處新劃破的衣服裂口,堅韌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無奈。
姜青紫極低聲的介紹道:“這位就是姜知蘋了,你也看出來了,這麼個倔強的模樣,誰能開導他的心結啊?”
“況且,他的心結和他的父親息息相關,而他父親可是個活了大半輩子的老古董,況且,愛人已逝……我也想不到好的主意。”
孟景陽點了點頭。
葉雲起卻有些若有所思。
姜知蘋固然倔強,可他這般倔強到底是為了什麼?家族,是以血脈姓氏為凝聚力。
姜知蘋的父親姜建東雖然是這麼個德行,可姜家絕對不會輕視一個資質優秀的人。
怕是在資質檢驗之後,姜知蘋和他母親的人生已經是苦盡甘來了。
他的資質,他的修為,已經足夠他揚眉吐氣,爭一口氣了。
就算這樣,他還在磨鍊他的武藝,那定然有他的目的。
姜知蘋的身影漸漸看不清了。
而在演武場的另一邊。
姜芝雲的小跟班遙遙一指:“看,姜青紫來這裡了。”
姜芝雲其實早就看見了,但她故意視而不見,卻被跟班挑破,不得已應道:“嗯,我知道了。”
小跟班悄聲說道:“哼,也不知她來這演武場作甚?難道要立個威風?”
另一個小跟班說道:“芝雲姐姐,你不是要殺她的威風,奪她的玉佩麼?我看這就是個好時候,不如跟她上擂臺比拼一番!”
姜芝雲眼神有些遲疑,跟姜青紫上擂臺?她還沒完全忘記那一劍的凌厲和迅疾,以及對方眼神中的果敢和無畏。
姜青紫並不是葉雲起這般後入血靈宗的弟子,她入宗後,隨螢火組織大小作戰無數才得以立身。
姜芝雲眼神閃爍,口中狡辯道:“比拼又有什麼用?她又不會以玉佩做賭注。”
此事,姜青紫見姜知蘋已經離開,便帶著兩位師弟轉身離去。
姜芝雲鬆了口氣的同時,那傲氣也迴歸了:“罷了,現在說也晚了,她已經走了。”
走出演武場,姜青紫自然是往一層去,孟景陽和葉雲起是往二層,便就此告別了。
待到姜青紫離去,葉雲起才回過頭對著孟景陽說道:“你先回去,我還有些事要做。”
孟景陽也不多問,樂呵呵的應了一聲,獨自回去了。
葉雲起朝著姜知蘋離去的方向追去。
好在,姜知蘋離去的路線還挺直接的。
葉雲起最終在一條河邊看見了姜知蘋的身影。
姜知蘋袒露著上半身,坐在河邊的石頭上,正在縫補著自己的衣物。
葉雲起一靠近,姜知蘋便察覺到了來人,抬頭看了一眼,忽的眉頭微皺:“我沒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