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和他人不同,那別人便會覺得你並沒有在吃苦。”“換做是別的魔宗,你早就被人教訓到頭上了。”
“也就咱們特殊,說是弟子,不過一群放養的血奴……”
孟景陽說到這裡,語氣頓了頓。
葉雲起點了點頭:“不過,我畢竟是按著宗門規矩來,況且……”
“只有你一個人守的規矩,那叫規矩嗎?”孟景陽嘆了口氣。
“更何況,血靈宗乃是魔宗,又不是循規蹈矩的正道宗門。所謂規矩,不過是大人物一句話的事情。”
“如今宗內還顧慮宗主的面子,但時日一過,別人來改規矩的時候,宗主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葉雲起喝了口茶水。
事情細思下來,怕是和孟景陽所言相差不大。
但……
“像我這樣微末的人,怕是長老們直接就忘了,又有誰來為難我呢?”
孟景陽只是抿茶微笑而不語。
葉雲起明白孟景陽的意思,孟景陽方才說過。
自己不用交奉養這事,倒是會讓其餘人有所不滿。
說不準就會有人在背後動手腳。
但葉雲起倒是覺得有幾分怪異。
孟景陽說的不是全然沒有道理,卻似乎誇大了幾分。
縱然事情鬧到最後,不過是讓自己繼續交奉養,或是一如其它人一般。
何來的取死之道?但葉雲起知道,孟景陽的恐嚇,定有他的目的。
所以葉雲起裝作慌神的問道:“孟師兄,這可如何是好?”
孟景陽輕聲道:“依我所見,這魔宗終究不是安身立命的地方,師弟不妨和我等試上一試,逃往正道。”
葉雲起啞然,這孟景陽的目的,也太明顯了。
孟景陽似乎總是想把自己推向叛逃的路,自己大兒子葉平安剛出生的時候,便提過此事。
隨後又是捉叛徒又是堂前誣陷的,說不清是福是禍,總得來說也算有驚無險。
而後孟景陽這位師兄似乎也收斂了一些,然而如今自己第二批孩子出生,和先前算下來不到十個月,孟師兄卻舊事重提了。
這十個月來,孟景陽也不算老實。
葉雲起先前未能免去全部奉養,每次孟師兄來收取奉養的時候,總是會聊上幾句。
說的無非是對血靈宗的怨言。
葉雲起先前拒絕了孟景陽,如今卻想看看孟景陽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於是躊躇的說道:“孟師兄,先前便聽你說過叛逃的事,可隨後咱們的師尊便察覺了此事,更是險些要了三十六人的性命。”
說到這,葉雲起還有些不滿的看了孟景陽一眼。
畢竟這三十六人的名單,其中就有葉雲起。
孟景陽彷彿忘了當年的恩怨一般,反而解釋道。
“師弟你有所不知,那血旗老魔本命法寶一杆血旗,離進階原差一籌。”
“但見鬼嬰老魔實力越發強大,血旗老魔與其素有恩怨,於是心急,便欲煉三十六名修士之血滋養血旗令其進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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