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直面強敵
見勢不妙的白綺羅,也是一擊不成,瞬間後撤。美眸中盡是凝重,她動手的時機還是有些晚了。而且,看著朝自己撲擊而來的兩個蠻族,白綺羅嘴角流露出一絲苦澀,她目前的狀態,應付一個已經十分勉強,更不要說兩個。
還不待她想到應對之策,背後一股勁風襲來,千鈞一髮之際,白綺羅想要橫移躲開,可事發突然,右臂仍被擦傷,火辣辣的疼痛刺激著她本就緊繃的神經。
“白遠望!”眸中怒火湧動,白綺羅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個名字。
在她的視線中,從一眾歪七倒八的人群中,信步走出來的白遠望,此刻正收回右手,咧嘴輕笑,“不愧是白族長,如此敏銳的感知。一想到如此美人,馬上就要被我收入囊中,嘖嘖嘖…”
白遠望一邊搖頭,一邊不斷感嘆,他彷彿看到了那個,落在他手中的白綺羅的下場。
“白族長是聰明人,現在的局勢,對你而言,已經沒有絲毫的勝算。”白遠望在廣場上站定,臉上帶著陰冷的笑,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不如你主動配合,這對大家都有好處,如何?”
回應他的只有白綺羅的凌厲的鞭勢,臣服認輸這個詞,這輩子都不可能沾染上白綺羅分毫。只可惜她現在空有心氣,卻無充沛的實力,兩人此時的狀態根本不再同一水平線上,而這場對局也註定不公平,勝負在幾個回合之內就已經分出,這還是白遠望留手的緣故,對於這個即將成為他玩具的女人,他還不想弄壞。
一掌擊中她的手腕,將白綺羅手中的軟鞭直接震落,並趁勢追擊將軟鞭奪去,手腕轉動之下,軟鞭化作一條靈巧的毒蛇,倏忽之間纏繞上白綺羅的手腕,將她周身完全捆綁,直接將她制服。
“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又何必自討苦吃。”多年夙願即將達成,心中迸發的喜悅,讓白遠望不忍放聲而笑,在白綺羅怒目相視中,他隨即轉頭望向智者夷,口氣變得恭敬又諂媚,“國師,接下來就看您的本事了……”
智者夷不屑冷哼,但卻沒有拒絕,只見綠色的星光火焰在他瞳孔中燃燒,從牙齒縫中吐露的聲音也是低沉暗啞如鬼魅,“抬起她的頭,讓她直視我。”
完全受制的白綺羅,本能地閉目躲閃,卻在對方的一聲震魂喝聲中,被迫抬頭凝視,然後瞳孔一旦被捕捉,就再也無法轉移,對方瞳孔中慘綠色的火焰,彷彿能灼燒她的神志,讓白綺羅感覺渾渾噩噩,腦海一片混沌,四周的場景和人物也在不斷演變。
這番場景只持續了兩三個呼吸,而她原本清澈如鏡湖水的眼眸,也逐漸變得迷茫,好似一場無止境的風雪在其中肆虐飛舞,將她所有的本心全部埋葬。
就在此時,一道清脆的咔嚓聲在場中之人的耳畔響徹。最先感應到變化的智者夷向著變化地點望去,眉頭頓時緊蹙,但在看清來人的時候,臉上潛藏的笑意卻再次綻放,只見一道少年的身影擊破法陣結界的阻礙,從天而降。正是趕來的拓拔野。
在失去智者夷的維持之後,連帶結界也開始變得薄弱。
拓拔野看清場中景象後,沒有絲毫猶豫,熒光如焰,在右拳之上匯聚吞吐,迅疾地撲擊向白遠望。後者冷哼聲中回掌相迎,他自然是認得拓拔野,當日在拍賣會門口,讓他丟盡顏面的存在,不想今日居然敢單槍匹馬擅闖險地。
可他心中的不屑還未持續多久,在兩者拳掌相交的瞬間,一股灼熱的穿透之力瞬間將他的防禦瓦解,並且聲勢不減地朝著他胸前擊去。
拓拔野含怒一擊,如山洪般宣洩而出,拳出如龍。
咚的一聲悶響,白遠望直接像滾瓜葫蘆被擊飛出去,將院牆直接砸出一個大洞,直到被防禦結界攔下,而受擊部位的結界,已經佈滿裂紋,隨時崩碎。拓拔野一擊之下,白遠望直接陷入昏死狀態。
一擊得手,拓拔野伸手抓過神志不清的白綺羅,將她拽到自己身邊。左臂橫陳,接下兩位蠻族狂暴的攻勢。在兩股巨力的作用下,他帶著白綺羅,生生將地面犁出兩道深深的溝壑,才將身形完全止住。以上,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退避於內院牆壁的拓拔野暗嘶一聲,低頭瞧了眼左臂,只見外面的衣裳已盡數破碎,連帶前臂一時間都有些發力不足,傳入腦中的劇痛,讓他懷疑是不是要骨裂了。傳說中蠻族以修體魄為主,這一次就給他留下了直觀的印象。
咬著牙,將白綺羅小心安置在一旁,拓拔野暗自沉思該如何破局。自己綜合實力雖然強於二重天境的修者,但這應該不包括蠻族,他的體魄經過多次的破而後立,才能甩人族幾條街,但對上同樣以體魄見長的蠻族,他根本沒有多少加成,即便加上血脈凝結出的瑩白火焰,能戰勝一名就已經是極限。
不止如此,對方還有智者夷在後面虎視眈眈,他才是那個最為讓人頭疼的存在,拓拔野敢打賭,讓對方放開手腳,自己在他手中可能走不了三招就得躺下。不得對策的拓拔野,伸手摸向羽樞當初交給他的無名斷刃,自打從羽族離開之後,從未在實戰中使用過它,他現在只能寄希望於這柄神秘的斷刃。
可沒等他進一步有所動作,後方的智者夷陰惻惻地發聲,“小友,我們不妨做個交易如何?”
“昂?”拓拔野被對方突如其來的詢問,搞得沒反應過來,不過眼前的困境,要是能夠智取當然最好不過,現在就跟他硬碰硬,拓拔野真的沒多少底氣,眼光落在他的斷腿上,少年先喊起冤來,“老人家,您這事真賴不到我身上啊,真要算賬,您得找當初佈設陣法的人啊……”
“呵,”夷的嘴角一扯,按捺住心中洶湧的殺意,儘量讓自己的注意力從斷腿上轉移,同時讓口氣變得平和些,“小友,如果你將地宮後來發生的事都告訴老夫,老夫保證,今日可以放你和這位女娃妥善離去,這場交易,如何?”
“…老人家您就不用客氣,我雙腿健全,自己會走的,就不勞煩您了。”對於他的話,拓拔野是半個標點都不相信。
拓拔野的話語像一柄利刃,插進夷的胸口,讓後者眼神瞬間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