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薛禮捕野,蓍草在後
薛禮的講述還在繼續,拓拔野心中已是一片冰涼,他能明白那個年代生存不易,很多時候也是別無選擇,可真遇上事後,就會發現,人很難分辨清楚,這種行徑到底是可悲還是可憐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薛家血脈中傳承下來的,並非真正意義上的鳳凰血脈,只是鸞鳥血脈,只有當血脈回溯覺醒,才有可能抵達鳳凰血脈真正的強度,可這不影響薛家憑藉這個迅速崛起。”
“至於代價,就是每代傳承的子嗣,至多不超過兩個……”
拓拔野心有所悟,從薛清顏的記憶之中,她好像就有一個哥哥——薛清仁,而閻王那一輩,好像也就是薛禮和薛義兩兄弟,“這個難道就是您剛才所說的詛咒?說句冒昧的,這和皇族的詛咒比較起來,情況好像明朗不少。”
“年輕人,你理解錯了。所謂的傳承子嗣,意思是流淌著薛家血脈的男子,每一代至多會存在兩個,絕無可能誕生第三個,即便是有,那也只有夭折的命運……”
“而且一旦產子,自身就會走向消亡。不管是先母還有他的母親,都在此列。這可能就是薛義先前講的,投胎於薛家,有時候並不是件好事。”
“祭品又是怎麼回事?這跟清顏郡主又有什麼關係?”
“知道為何酆都城地處南方,卻如此冰天雪地嗎?”薛禮反問道。
拓拔野沉寂了下,迅速從嘴裡吐出兩個字,“詛咒?”
“呵,就是那座祭塔,我不懂它跟薛家血脈之間有何關係,但身負薛家血脈的女子,最終都是淪為它的祭品,只有獻祭上薛家女子才能平復,而寒潮就是災難降臨前的最有力預兆。”
拓拔野本能地對這些神神鬼鬼感到牴觸,可在一次次的事實面前,又深感無力。沉默了半晌,他還是問出了心底最不想問的問題,“所以對於清顏郡主的失蹤,您並沒有表現得非常急切,因為她走上了既定的道路?”
“既然如此,當初為何欺騙我,要我一定要去不死族拯救她?”
“因為在歷史記錄上,覺醒血脈的女子可以讓它安息很長一段時間……”
這次輪到拓拔野不屑了,“呵,所以到最後,我該說您是為了酆都城的百姓民眾考慮,還是為了自己的城主位置考慮?或者,為了她那個不思進取的哥哥考慮?”
“……這是成為薛家子女應當揹負的責任。”
薛禮的回應差點讓拓拔野跳起來,“狗屁責任!這難道就是被你們冠以為大義而犧牲自我的道路?薛清顏知道這事?”
“知道能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作為薛家人,誰都無法推卸,無法逃離。”
拓拔野不想再去跟他爭辯這些,起身向著屋外走去,可他沒走出兩步,又突然回頭,“既然如此,薛義前輩又能如何,為何要將他也牽扯進去?”
在知曉他們薛家的隱秘後,拓拔野突然對薛義的所作所為特別理解,無法逃離的宿命,只能選擇以消極的態度去面對,可因為自己原先不清楚其中緣由,再次將他拉進這個漩渦。
“因為他也姓薛,身上流淌著薛家的血脈。”薛禮突然低聲怪笑起來。
拓拔野盯著薛禮扭曲的面龐,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你是故意的?!”
“真是聰明的年輕人,可惜已經來不及了,作為酆都城的城主,我不會放任有任何的意外產生,尤其是你這個從不死族安然歸來的,最大的意外。我不會讓你對民眾的安全產生一絲一毫的威脅。”
薛禮右腳重重一跺,就像先前襲擊薛義一樣,只不過這次攻勢的物件換成了拓拔野。時刻注意薛禮動向的拓拔野,自然不會輕易被擒拿,見他攻勢毫不留手,少年不再有任何藏拙。
有感於先前薛義的應對手法,拓拔野也是照貓畫虎,在薛禮手爪臨身的一剎,借力向後側方滑去,只可惜到底是實力有所欠缺,少年衣肩還是被對方抓破,冷風吹過,讓他感覺一陣涼意。
薛禮作為主攻,看著手上的碎布條,神色就是有些愣住,短短半天之內,接連被兩個人閃躲開自己的攻勢,這要是讓天下人知道,還以為他這個閻王的名號是浪得虛名。
“三重從天境?!”盯著面容清秀帶著一絲滄桑的少年,薛禮不忍驚呼道。他此前多番求證,肯定這個少年在進入不死族之前,雖身懷特定能力,但修為這塊,肯定不會很高,這個年紀撐死二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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