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圓圈之城（1）

在阿達爾辛議會和護國公選舉之後，戈弗雷迅速向東南進發。離開米丹哈爾，他越過首都南部的山丘，沿著國王大道穿過英蒙德省，最後到達赫塞奧德。之後，他又走了幾天的路，終於望見了希斯荒原的都城託斯莫爾。儘管是長途旅行，戈弗雷還是在夏至和上述集會後一週到達。

託斯莫爾依著一座孤山而建，聳立在荒地上。依山而建的這座城市也以山的名字命名，就像一顆牙齒在平坦的沼地上拔地而起。有些人對這座城市的喜愛多於智慧，他們曾經說過，這個名字的最後一部分原本有不同的意思，它實際上是死牙的意思。

在一個陰天，這樣的名字似乎很合適。進入大門，付了過路費，戈弗雷看到了一個主要用棕色粘土磚建造的城市。當戈弗雷望著城門外，把魔杖插在地上，向前走的時候，住在那裡的平民也穿著類似的大地色調。裡面沒有多少裝飾品，很少有大理石或鍍金的金屬;Hæthiod不是一個富裕的國家。唯一的例外是託斯莫爾的寺廟數量罕見。阿達梅爾克的其他城市通常只有一座供奉一位神的大寺廟，其他地方有一些較小的神殿或附屬於主神廟，而托特莫爾有不少於六座獨立的寺廟，所有這些寺廟都是訓練新手和助手，以進入他們各自的祭司職位。與城市其他地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這些寺廟裝飾華麗，幾乎可以與皇宮媲美。

託斯莫爾是一座圓圈之城;它一開始只是一個離山最近的半圓，因此處於一個較高的、容易防禦的位置。隨著城市的發展，另一堵半圓形的城牆從山腰往下延伸，從東邊開始，向南蜿蜒，然後與西邊的山相連。然後是一個又一個圓，最後是目前的五個區域，最低的半圓與周圍的荒地處於同一水平線上。每增加一個新區，最貧窮的人就被迫搬到那裡居住，較富裕的居民接管了舊的街區，慢慢地把他們推向下坡。一個人的價值、財富或地位，只要看他所居住的地區就能相當準確地判斷出來。

每一堵舊城牆都還在使用;它們不再是一道外圍防禦工事，而是用來分隔兩地。他們的大門彼此相對，有一條從最低到最高的短主幹道;這樣，站在最低的地方，就可以看到山下所有的四扇門。戈弗雷沿著街道往前走，經過了第五區，這裡很像米丹哈爾的下城，住著窮人、服務階級，以及那些在人口過多的地區躲避城警的人。穿過下一道門，當他進入第四區時，衛兵們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那裡仍然骯髒不堪，擁擠不堪。這裡有各種各樣的工匠、小販和小販。Tothmor沒有這樣的市場，所以攤位和商店只是分散在整個地區。

越過第四個圈，進入第三個圈，變化更加明顯。用粘土磚建造的房子越來越少，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擠在一起住在大塊的建築裡，而是可能有自己的獨立的房子。富有的商人和貧窮的貴族都在這裡居住，還有許多寺廟。這反映在眾多不同顏色的長袍，屬於牧師和女祭司。到了這個地方，戈弗雷離開了大路，向東走進了雜亂無章的小街道。

雖然有其他的房子顯示出一定的富裕，但廟宇比他們都更耀眼，這得益於它們是由阿達爾梅拉克其他領域各自的祭司資助的事實。當三個女神的廟宇在大門的西邊時，戈弗雷朝另一個方向走去。他路過了由武僧用他們的大戰錘守衛的哈馬林神廟。接下來是埃格尼爾的神廟，守衛們拿著盾牌和連枷站在他們身邊，最後，他來到了最大的寺廟，那裡揮舞著劍的哨兵透露，這裡是供奉小眾神之主利希米爾的聖地。

戈弗雷和其他幾個人走進了陰暗、涼爽的大樓內部。然而，當他們來尋找祭壇並獻上祭品時，戈弗雷繼續深入寺廟，直到他被一個助手攔住。

“我是尼科德莫斯修士。”“請問您到哪兒來了?”

“我是來見你們的大祭司的。”戈弗雷解釋道。“我從米丹哈爾帶來一個訊息，來自執政官。”他說，用南方術語來稱呼最高父親。隨從沒有再問任何問題，就把戈弗雷帶到託斯莫爾的利希米爾當地大祭司那裡。

尼科德莫斯把戈弗雷帶進了一個私人的小神龕，只供聖殿裡的祭司使用。大祭司跪在裡面，在一尊身穿黑甲的騎士雕像前祈禱。像他信仰的所有牧師一樣，他穿著黑色長袍，上面有一條銀龍作為徽章。長袍的下襬裝飾著某種圖案，顯示了他在祭司中的地位，他的脖子上掛著一條沉重的項鍊，上面掛著一個大吊墜。這位僧人的地位很低，他穿著一件簡單的黑色長袍，沒有圖案和象徵，他靜靜地離開了。

雖然進門的聲音已經清楚地表明有人在神龕裡，但大祭司仍然跪在地上祈禱，嘴唇無言地動著。戈弗雷等了一會兒，把柺杖靠在牆上。“你已經使我相信了你的虔誠。現在請站起來，我好對你們講話。”

牧師站了起來，對新來的旅客皺了皺眉頭。“你竟敢這樣對我說話?”我可以叫衛兵鞭打你。”

“首先你應該看看我帶來的訊息。”戈弗雷狡黠地笑著回答。他把一張疊好的紙遞給牧師，牧師從他手中奪過。看著印章，他睜大眼睛，在神社內昏暗的手電筒燈光下仔細檢查。

“這是執政官親自送來的?”從巴西利卡?”

“一點也不差。”戈弗雷證實道。

大祭司開啟封條，他的眼睛掃了一下經文。“我以為這是對我請求的回答，”黑袍人抱怨道。“聖主難道不知道我作為宮廷先知的地位受到了威脅嗎?”

“我相信你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了。”戈弗雷乾巴巴地說。

“在擔任執政官之前，他也接受了神聖利希米爾的入教。”大祭司繼續說道。“可是他只寫了一句他不能說情!為什麼不呢?”

“這是他的問題，不是我的。”戈弗雷輕蔑地說。“現在，信上提到你要給我錢。”

“你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嗎?”牧師驚訝地問。

“我懂得很多，多米尼克修士。”戈弗雷帶著近乎嘲弄的微笑說。“請給我銀器。”

“在這裡等著，”多米尼克簡短地說，然後迅速離開了。回來後，他遞給戈弗雷一小袋硬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