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夜晚的秘密（1）

朝西一看，太陽就在離地平線邊緣不遠的地方。一旦它完全落下，晚上最後的鐘聲就會敲響，城裡所有的大門都會鎖上，把五個城區分開，直到早上。託伊和利安德急忙躲開，沿著託斯莫爾的中心道路奔跑。因為是上坡路，兩人的體質都不太好，他們很快就上氣不接下氣了。當他們走到第二圈時，他們不得不在門樓前停下來，讓守衛們饒有趣味地看著他們喘口氣。

“讓我們再去吧。”利安德半心半意地說，他又開始行動了。

“吟遊詩人不適合體力勞動。”託伊試圖說話，但他跟在利安德後面，嘴裡只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

最後，他們到達了目的地。埃斯馬奇伯爵的房子看上去一如既往地空無一人，毫無吸引力，但這對夫婦還是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主休伯特?”利安德喊道。“大人，您在嗎?”

“利安得?樓上臥室裡傳來喊聲。

“休伯特大人，我們需要您。”

在伯爵出現在樓梯頂上之前，只聽見一陣門和傢俱碰撞的聲音。“需要?他重複了一遍，他的聲音變得熱切起來。

“是的。城裡有人叛國，休伯特大人。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來阻止它。”

“終於，”休伯特咧嘴一笑。“來，孩子，幫我穿上盔甲!”說完，他轉身就不見了，留下利安得和託伊精疲力竭地蹣跚著上樓。

他們走進伯爵的臥室，看見他正在開啟一個大衣櫃。裡面的架子上掛著他的盔甲、武器和一件繡有國王之刃紋章的外衣，上面有一把藍鈴草，前面是兩把交叉的劍。“大人，”利安德說，這時休伯特開始從壁櫥裡拿出他的一些裝備。“有叛徒計劃襲擊宮殿。”

“太好了，”休伯特回答。

“是哈瑪林的祭司。他們至少有二十個人，而且他們在王宮衛隊中有盟友。”

“太棒了。”伯爵開始裝備自己時說。

“我們不知道該相信誰，”託伊插了一句。“誰仍然忠誠，誰是叛徒。”

“太棒了，”傳來一個低沉的回答;他穿上鎖子甲，聲音就減弱了，直到伯爵的頭又從盔甲上露出來。“我們有作戰計劃嗎?”

“好吧，”利安德用不確定的聲音說，“他們明天早上就會採取行動。所以如果我們今晚逮捕這些牧師，事情就該結束了。”

“明白了，”休伯特點點頭，把外套加到衣服裡，把揹帶給利安德綁在胳膊上。“把蛇頭去掉。我們有哪些士兵?”

“好吧，”託伊遲疑地說，“我們有你。到目前為止。”

“所以第一件事就是動員軍隊，”休伯特又點了點頭。“你，孩子，”他把頭朝特洛伊一揚，補充說，“你似乎是那種熟悉城裡不那麼出名的地方的人。”

“名聲不那麼好可能就太刻薄了。”託伊試圖反駁道。

“你熟悉那家叫豬肉和胡椒的餐館嗎?”

“是的，是第三區的一家酒店。”託伊回答。

“很好。現在就去那兒。你會發現那裡有幾個人，是老闆僱來維持顧客之間的和平的。他們以前是謝菲聯的隊員。”休伯特解釋道。“叫他們把剩下的人都召集起來，在區門口等我。你明白嗎?”

“波克和佩珀，前刀鋒黨人，召集其他人，在大門口集合。”託伊像吟遊詩人一樣回憶道。“是的，我明白。”

“那麼去吧。”伯爵大聲說。“你閒著幹什麼?”快跑!”

“好吧，”託伊沮喪地說。“執行”。他轉過身，竭盡全力跑出了房間。

伯爵把劍帶系在腰間，轉向利安得。“我們去王宮。一些警衛也是前謝菲聯隊員。其餘的可能是可疑的忠誠，但不是他們，”休伯特宣稱。

“對，很好。”利安德點點頭。“在城裡開戰之前，我們也許應該先告訴王后。”

“女王，是的，指揮系統，”休伯特同意道。“完全正確。”他抓起頭盔，把它壓在頭上。“不要再調情了。全速奔向宮殿!伯爵喊道，並以驚人的敏捷行動起來。

“大人，您還好嗎?”利安德邊問邊想追上他。“你似乎很——高興。”

“我還好嗎，親愛的孩子?”我很了不起，”休伯特咧嘴笑著說。“為了這一刻，我已經訓練了十二年!”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對付七國的每一個牧師。”他聲稱。

“現在只吃白鱸魚怎麼樣?”利安德掙扎著說，深吸了一口氣，跟著伯爵走了出去。

當利安德和休伯特穿過區門進入宮殿時，太陽快落山了。衛兵們奇怪地看了他幾眼，但無意阻止王后的堂兄，不管他是誰。一進去，他們就分開了。

“找到女王，把她帶到議事廳。”休伯特命令利安德。“它沒有窗戶，只有一扇容易把守的門。我會把我能找到的和我們可以信任的人都聚集起來。”

利安德點頭回應，匆匆穿過建築群，來到皇家翼樓。他停在狄奧多拉的門前，不停地敲門。最後，王后的侍女從裡面把門開啟了。“老爺，”她一看見他就驚叫起來。“這麼晚了還敲門，”她責備他。

“西奧多拉?”利安德喊道，試圖往房間裡看。

“利安得?王后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來，她一直走到看見他為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狄奧多拉，你得跟我來。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年輕女子聽了這話，便打發她的侍女走了。“利安得，怎麼了?”告訴我。”王后問道。

“不在這兒，”他催促她。“這不安全。你得跟我來。”

“去哪裡?利安德，這是我在宮殿最深處的臥房。”

“請。”利安德說著，伸出手來。“如果你相信我，請跟我來，我會解釋的。”

狄奧多拉猶豫了一會兒。“我相信你，”她說著，握著他的手。

他領著她穿過空蕩蕩的走廊，走向議事廳。有時他們經過一個衛兵，每一次利安得幾乎都退縮了。最後，當他們到達房間時，他推開沉重的門，把狄奧多拉領了進去。一張細長的桌子，周圍擺著許多椅子，這是唯一的傢俱。

“利安得，我們在這兒幹什麼?”她不耐煩地問。

“宮殿裡最安全的地方。”利安德解釋道。“我們不應該被偷聽。”

“利安得，你的行為令人害怕。”狄奧多拉用顫抖的聲音說。

利安德清了清嗓子，開始細說。“狄奧多拉，有人在密謀反對你。他們打算明天一早就出擊。”

“什麼?誰?”

哈瑪林的祭司。大祭司和其他很多人，很可能還有他們的聖殿守衛。他們會佔領上層，包括宮殿。他們想廢黜你，狄奧多拉。”

“哦，諸神啊，”王后柔聲說道，倒在一把椅子上。“再一次?難道所有的牧師都不過是穿著長袍的惡魔嗎?”

“看來是這樣。”利安德輕聲說。“但我們有時間阻止他們。他們要到天亮才行動。”

利安德還沒來得及進一步解釋，埃斯馬奇伯爵就開啟門走了進來。在他身後，又來了幾個穿著宮廷制服計程車兵，在走廊裡，他們還能看到十幾個人。狄奧多拉跳了起來，本能地躲開。“沒事。”利安得趕緊說。“伯爵是奉我之命來的。他是來幫助你的。”

“幫我?”狄奧多拉疑惑地說。

“我和我國王之刃的兄弟們聽命於你。”休伯特喊道。他大步穿過房間，跪在狄奧多拉麵前。\"我們發誓保護赫塞奧德的統治者\"

“可是你被解散了。”狄奧多拉懷疑地說。

“誓言是不能解除的，陛下，”休伯特回答說。“我們的忠誠不會動搖。我們願意為你殺任何人，我們願意為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