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刺客!
十粒藥丸花多久能賣得出去?
只要一秒!
一個剛才還揚言除非是狗才付這種冤枉錢的人,不假思索地通通買了回去。
當做了二十年乞丐的人,一出手掏出五十兩銀票的那剎那,整個世界全都安靜了。
吉老五揚著手裡那張皺皺巴巴的銀票,鄙視地橫掃了一遍那群望眼欲穿卻望而卻步的人。
要知道社會是有差距的!
這道理即便他不說,旁人也都知道。
不要看不起一個乞丐,乞丐都比你們大多數人有錢得多。
所以他心安理得地摟起地上那堆藥丸,昂首挺胸,大搖大擺地進了面前的“養生會館”。
“老客到,包間照舊,三果盤四小炒一壺陳年女兒紅……”
門口夥計那悠續長遠的通報之聲一響,震塌了所有既定的眼界。
人們哀怨不平,咒罵不已。
出手慢的,不住拍打著自己那隻遲鈍的手;
憤慨不已的,最後也只是長嘆一聲,恨世道不公,自嘲道也許他們普通人才是真正的乞丐。
更有一些眼紅者,盯著面前那個站起來都沒桶高的人,臉頰橫肉止不住地亂跳不停……
彭超將銀票塞入懷中,抱起那隻蜷縮在地的野狗,在道道複雜目光的注視下,鑽進了對面的宏福酒樓。
“旺財,很久沒吃飯了吧?老爹請你吃燒雞去!”
……
夜晚,明月當空。
柔散素輝傾瀉而下,將那白日裡還人潮湧動的街道,照得空無一物。
與街道的孤寂落寞相比,宏福酒樓卻是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划拳笑罵,推杯換盞,讓它與周遭冷冷清清的氛圍格格不入。
一人一狗吃飽喝足後被送出了大門。
門口的夥計此時很惱火,不僅是他,連整座酒樓全都跟著很惱火。
白天,由無數人目睹了面前這傢伙,輕輕鬆鬆地揣走了五十兩銀票。
一轉眼就能賺這麼多錢的人,他怎麼會不狂?
他會在任何彰顯他能力的地方去肆意妄為,揮霍一空。
早知道酒樓、賭坊、妓院裡,這種人多得是。
見怪不怪!
所以為了迎接面前的金主,宏福樓老闆主動開了雅間,親自陪在旁邊伺候上菜。
哪知這個暴發戶躊躇了許久後問了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問題:“送主食嗎?”
宏福樓老闆坦然一笑:“送!就怕您到時候吃不下。”
彭超:“一碟蠶豆,二兩爛糟子,十個饅頭。”
“就這?你不是還要吃雞嗎?”
彭超隨即被點醒:“再來一盤炒素雞!令加十個饅頭打包帶走。”
宏福樓老闆差點罵出來:“尼瑪……”
目送著這一人一狗撐著肚子離去,夥計朝天怒唾了一口痰:“小氣鬼!”
……
夜深人靜
黝黑暗巷,
冷風陣陣。
彭超將小狗緊緊抱入懷中,而自己卻冷不丁地有點兒發抖。
“什麼素質!”他一邊走,一邊發著牢騷。
“說好的主食管飽嘛,說好的想待多久待多久,酒樓一夜為您停留呢?!”
“居然都是假的!呸!再也不來了!”
小狗短哼陣陣,也在為主人打抱著不平。
突然,它開始撇下柔聲細語,朝前方的黑暗狂吠了起來。
彭超停在原處,目視著前方黑影中湧出的那個高大身型。
滿身龍虎,一臉邪笑。
不就是那日上門催他帳的王彪嘛!
王彪戲謔一笑:“呦!不錯嘛,幾粒泥丸一下子能賣出去五十兩。簡直比高利貸還要暴利嘛!財神爺,咱把欠得錢先結一下吧?”
彭超一臉漠然,淡淡地問了句:“張大官人在外頭蹲了一晚上了,剛才為啥不敢進去找我?你那成群的小弟呢?也不怕一個人走夜路閃了腰?”
張彪囂張大笑起來:“就對付個你?我至於帶小弟嗎?你倒是說說,我為何自己一個人過來收賬啊?”
彭超答道:“收賬?帳既然已經定性為爛帳劃消,還有什麼好收的?依我之見,你從第一眼就看出我那披風價值不菲,佯稱其為假貨,純粹是想矇騙同伴。所以它依然還被你藏在自己家裡。你不敢公然進酒樓,就是想趁夜將我宰了,給上頭一個畏債自殺的理由。之後再謊稱那披風質假,或銷燬或丟棄,總之這爛帳依舊是爛帳,可披風卻成了你自己的私產。小弟?既然完全有把握獨吞那五十兩,還要小弟幹嘛?”
張彪嘖嘖地不住點頭:“我也不是非要現在就殺你。只要你願意將那壯陽神藥的配方告訴於我,放你一條生路還是勉強可以做到的。”
彭超一奇:“是嗎?外一我這隻矮腳蝦跑回來向東家告發你吃獨食怎麼辦?死人的嘴應該比活人更為可靠一些吧!再說了,殺個武大郎能費多大的勁?別說這五十兩,即便是五百兩,能買動你腰後的那把刀?”
張彪哈哈大笑起來。
“武大郎啊,武大郎!感謝你那張皮子,老子只要轉手一賣,即便天天吃喝嫖賭,三輩子估計都花不完,還替人討個什麼債?我奇怪的是,你既然知道自己那虎皮披風乃百年難得之物,為何不當了將我那帳給還上呢?”
彭超平靜地說了句:“我有些事兒急需了結清楚,隨身帶著張貴重的皮子太過扎眼了些。與其自己拿著,反倒是放在你那兒更為安全些,畢竟,誰會去全城知名的狠角色家裡偷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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