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天天抱著個大美人能坐懷不亂啊!
“姨母。”姜慕城微微側身行了禮,又嬌滴滴地說道:“姨母,侄女的腿好像磕到了。”她邊說,邊瘸著腳向前迎了幾步,又跌在了丁離的懷中:“姨母,侄女腿好痛。”
姜慕城癟著嘴,眼淚在眼睛裡打轉,委屈得不行。
她這副樣子,沒有哪個男人看著會不心疼。
姜慕城的視線往言淮景那邊撇去,卻是發現言淮景並沒有往她這邊看,而是側著頭,盯著門口。
門口站著的都是言府的傭人。她的視線然兒被遮擋,並未看見人群后面的任傾雪。
今日正是臘八節,寒風刺骨,任傾雪雖站得筆直,手卻縮在衣袖中不住地發抖。她的鞋只有一層薄棉,雙腳早已凍得沒有知覺。
任傾雪只求姜慕城能早些進府,這樣她就可以回到言淮景的屋子裡暖和片刻。任傾雪可不能在最後這半年被凍死。
畢竟時簷哥哥還在外面等著她。
丁離看見自家侄女這副模樣,焦急地四處掃視了一圈,將視線穩穩地落在了言淮景的身上,“兒啊,你看,這如何是好啊!”她“唉”了一聲,像是想起些什麼,用力地拍了一下大腿,“兒啊,要不你先將慕城送回房中休息,我這就叫侍醫過來。”
言淮景自是不願。他站在原地,許久未動。
言淮景討厭姜慕城,更加討厭她身上的味道。
方才僅一瞬的接觸,言淮景都被燻得有些頭疼,現下讓他送姜慕城回房,想都不要想。
言淮景又一連後退了十幾步,一把將任傾雪和然兒拽到身前,“母親,兒子想起還有要事,不得不離開,您就讓她倆送表妹吧!”
話聲剛落,言淮景逃似地離開了。
姜慕城這才注意到,人群后面還有一個任傾雪,上下掃視著任傾雪,眼神瞬間透著一股涼意。
任傾雪身穿粗布灰色棉麻衣,衣料很薄,身上還有幾塊大補丁,與然兒的青綠色棉衣截然不同。大戶人家的貼身丫鬟,雖穿的棉衣主子們華麗,卻也無需縫縫補補。
畢竟貼身丫鬟需要經常見外人,丫鬟衣著得體,也是主子們的臉面。
任傾雪眼神間透著疲憊,身子也是格外的消瘦,但依舊美得不似凡人,那種清冷的美,是姜慕城不曾有的。
一個粗使丫鬟,竟能站在前門迎接客人,想必身份已然變換。
她有些不悅。
更甚者說,她有些嫉妒。
她想起方才言淮景盯著大門,心底泛起了嘀咕。
“姨母,然兒身邊的丫鬟,侄女還是第一次見呢!”姜慕城輕輕地靠在丁離身上,眼睛卻一直盯著任傾雪。
“她啊,就是我們府上一個粗使丫鬟,最近淮景身邊好像走了一個貼身丫鬟,淮景就臨時讓她服侍了。”丁離見姜慕城似乎很在意任傾雪,又補充道:“你要是不喜歡,我換了她便是。”
姜慕城假意微笑道:“姨母說的哪裡話,哪有姑娘還沒有嫁進來,就先想著換未婚夫婿丫鬟的,這要是傳出去,成何體統啊。”
姜慕城深知丁離的心思,故意說出未成婚,用來刺激丁離,一來是試探丁離的心思是否有變,二來是想提前行使女主人的權利。
丁離拍了拍姜慕城的手,轉頭吩咐道:“這丫鬟從今以後不用再服侍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