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
叫得這麼甜,一準沒好事!
她與言淮景的婚事,不過是當時的權宜之計,言淮景叫夫人,她也就忍了。
姜慕城這聲嫂嫂,她真的是無福消受。
任傾雪這幾天每次試圖說話,頭都會跟著疼,所以她現在基本都不講話。
姜慕城在門外,若是任傾雪應她,說話聲就得很大,她不想頭再疼,更不想讓姜慕城進屋來找不痛快,索性便倚靠在床上,閉目養神。
吱嘎——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任傾雪的心一縮。
“哎呀,嫂嫂,你的頭怎麼了?”姜慕城偽笑著,走到任傾雪身側。
任傾雪不想說話,便微微一笑,以示回應。
但姜慕城並不買賬,她收起虛偽的關心,從腰帶中掏出一把剪刀:“嫂嫂,我這剪刀可好看?”
任傾雪定睛一看,剪刀被磨得反光,鋒利的不能再鋒利了。
再瞧姜慕城一臉奸計得逞的笑容,一準沒心思好事。
她起身想跑,可她連小聲說話都會頭疼,更別提了起身下床這麼大的動作了。
思索了片刻,任傾雪決定先看看姜慕城到底要幹嘛。
算算時間,然兒已經出去快兩個時辰了,藥也應該熬好了。
只要她能拖到然兒回來,縱使然兒不與姜慕城發生爭鬥,光憑她那個嗓門,也能將言淮景留在言府的侍衛喊來。
姜慕城將剪刀湊近了些,抵在任傾雪的胸口上:“嫂嫂,你說,它能把你的心挖出來嗎?”
任傾雪盯著姜慕城,似是明白了她的意圖。
姜慕城見任傾雪不回答,以為她自詡高冷,氣得冷笑了一下:“呵,我當表哥為何這麼喜歡你,原來是沒得到過。”
她拿著剪刀,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又從腰帶中掏出一包粉末,倒進茶壺中晃了晃:“嫂嫂,你說,表哥是喜歡一塵不染的你啊,還是喜歡有經驗的你啊?”
姜慕城將饞了藥的茶水,倒入進茶杯中,用兩根纖長的細指掐著茶杯,一扭一扭地走回任傾雪的位置,“嫂嫂,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
她先是將剪刀湊到任傾雪的眼皮子底下晃了晃:“一是我用它劃花你的臉。”又將茶杯抵在任傾雪的唇上:“二,你現在喝了它,我去給你找幾個模樣俊俏的小廝過來。”
那粉末是什麼,自是不言而喻。
任傾雪只怔怔地看著她,心道兩個她都不要。
姜慕城見任傾雪不答,又是冷笑了一下:“那妹妹就替嫂嫂選一下,好不好?”說罷,她驀地掰開任傾雪的嘴,將杯中摻了媚藥的茶水全倒入她口中。
而後姜慕城將杯子一撇,拿著剪刀,目露兇光的,準備朝任傾雪的臉扎去。
任傾雪被她灌得連連咳嗽,想掙扎,頭卻像要炸開一般。
她顧不得看姜慕城到底要幹嘛,緊緊地閉上眼睛,試圖緩解一些痛苦。
姜慕城見她閉眼,頓覺無聊,心中又換了一記!
她拍了拍手,幾名長相姣好的小廝聞聲走了進去:“小姐。”小廝齊刷刷地問好。
姜慕城起身,在幾名小廝身前來回踱步,“你們,可睡過女子?”
幾名小廝又是齊刷刷地搖頭。
這時,其中一名小廝,怯生生地舉起了手:“我……”
姜慕城眼睛一亮,快步走到小廝面前。
“我……看過!”
“……”姜慕城一個巴掌扇了過去,“你是不是聽不懂我問的是什麼?”
小廝咬緊雙唇,站得筆直,想捂臉卻不敢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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