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在泰莫利亞和科德溫的交界處,他們慣用的羽箭和組織的象徵同時出現了在這裡,除了表明他們的勢力範圍已經擴張到了泰莫利亞,還能有什麼解釋呢?”“至於你說的是否有探子親眼看到那些松鼠黨來到了這裡,倒還真是沒有。”羅契搖了搖頭,“這些松鼠黨的動作很快,以十二個戰士為一個突擊組行動,得手後就會迅速撤退,所以還沒有人親眼看到過他們動手。”
“原來如此。”伊凡點了點頭,將屍體脖頸處的那道細小傷口指給了羅契。“關於這個傷口,你怎麼看?”
羅契皺起了眉頭,他的視力並沒有伊凡那麼敏銳,只能俯下身,湊近仔細觀察。“這道傷口.”他頓了頓,似乎在整理思緒,片刻後緩緩開口:“這似乎表明了這些松鼠黨有打掃戰場的習慣,會確定每一名敵人都已經徹底死亡後才會離開。”
“這說明這個組織有朝正規的軍隊方面發展的苗頭,紀律性正在向專業的軍隊靠攏,以後的行動可能會對我們產生更多的威脅。看來我們泰莫利亞需要抽調出更多的力量,對他們進行打擊。如果有可能的話,還要聯合科德溫一起,將他們徹底剿滅。”
“那你覺得,導致這個人死亡的原因,是他額頭上的羽箭還是脖頸處的這道傷口呢?”伊凡繼續追問。
“當然是羽箭了,從傷口的深度就可以判斷出,這個人一定是被遠處的弓箭手一箭射中了額頭,一擊斃命。”
“既然我們都可以輕鬆的判斷出這一箭足以致命,那些松鼠黨又何必補刀呢?”
“可能說明這個組織紀律性很強?還是說這是非人種族的一種儀式性處決方式?”羅契站起身,看著伊凡的眼睛,“伊凡,有什麼話你不妨直說,你是這方面的專家,你的想法,一定比我更深。”
“專家還談不上,但我的老師曾經教過我一些辨別傷口的知識。”伊凡看向一直靜靜站在他們身旁的薇絲。“能麻煩你用弓箭射死一隻動物帶到這裡來嗎?我想直觀的給你們對比一下箭傷的狀態。”
薇絲利落地取下背在背後的長弓,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箭羽的尾端,緩緩拉開了弓弦。
她的目光鎖定了不遠處一隻正在草叢中覓食的野兔,手指一鬆,“嗖”的一聲,箭矢如閃電般飛馳而出,精準地射中了野兔的胸口。
野兔甚至來不及發出一絲聲響,便直直地倒在草地上。菲利普快步上前,彎腰將野兔的屍體撿了過來。
“看這個傷口。”伊凡指著兔子身上那支深深嵌入皮肉的羽箭,“傷口鋒利,整齊,大致是個半圓的形狀。高速運動的箭矢造成的傷口就應該是這樣的,箭頭如同鋒利的刀刃,因為速度很快,會直接在前進的過程中切開動物的組織,所以傷口必然是規則的。”
“再看這具屍體上的傷口,周圍的皮肉已經已然撕裂,呈現出星芒狀。與此同時,他的面板和皮下組織還有被擠壓的痕跡,傷口附近環繞著一圈挫傷和瘀青。這表明,他額頭上的這支箭矢,是以一種低速緩慢進入的,至少是比用長弓射出的箭矢速度低得多。”
“你的意思是,這支羽箭,不是用弓箭射出的,而是被人拿著,徒手硬生生的插進去的?”精通射術的薇絲最先反應了過來,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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