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嘛,就當是閒聊。”姜憐星不自覺的拉著他的衣袖,語氣裡帶有幾分急切,也似是撒嬌。兩人坐在這邊,孤男寡女靠得很近。
不遠處放哨的胡先鋒和跑斷腿都不敢靠得太近。
“哎……”跑斷腿嘆了口氣。
“你嘆什麼氣呢?”胡先鋒不明白。
“那邊氣氛真好啊。”跑斷腿嘀咕道:“這下咱們雲王妃有著落了,我可開心了。”
胡先鋒盯著老朋友挎著的批臉:“你這算開心?我靠,你不會是暗……”
“胡扯,我喜歡的是小家碧玉型的,無情以前我都怕她,繞道走。”
“那你黯然神傷什麼勁?”
“我能不黯然嗎?我今年二十八了,還沒老婆。”跑斷腿嘆息:“本來上個月看了個宅子,定金下了,買了,馬上就能安頓下來,打算讓媒婆給安排一下。”
“挺好啊。”胡先鋒看了看自己手臂:“我這天生骨相,娶媳婦也難得很,別人家姑娘一看我就給嚇跑了,說是怕被活活壓死,我也不想娶個二婚的壯婦,你跟我不一樣,雖然矮了點但娶個媳婦不難吧。”
“呵呵……”跑斷腿有氣無力的說:“你還記得夜不收為了掩蓋抓走無情的真實目的,安排人在建康城內放火的佯攻嗎?”
“記得啊,怎麼了?”
“我剛剛收到中介的信,我那宅子被燒沒了……定金也沒了,老婆也飛了。”跑斷腿咬牙切齒:“幹踏馬的夜不收!”
胡先鋒無語了幾秒,心想真是夠倒黴的,他也明白為什麼老跑這副表情了,純純是單身狗看到了秀恩愛的,冷冷的狗糧在臉上拍,給孩子整自閉了。
“沒想到繡衣衛居然不包婚配也不分配住房?堂堂國家安全部門這麼寒磣,這待遇是得提一提了嗷。”
聽到這聲音,胡先鋒和跑斷腿回過頭,看到了白軒摸著下巴一臉奇特的表情。
“白公子……殿下呢?”
“回馬車上歇著去了。”
“殿下身體不適?”
“應該是吧。”白軒說:“說著話呢,突然靠我肩上,我懷疑她應該是低血糖了,就給她勸回馬車裡歇著。”
“噗——!”跑斷腿一口水在真氣作用下噴出二十米遠,直接給河面炸開三米直徑的水坑。
“那還真是不得了。”胡先鋒正色道:“我們還是多休息一會兒吧。”
“你怎麼也信了!”跑斷腿氣的原地蹦了三尺高。
“那不然呢,殿下還能裝病不成?”胡先鋒板著臉:“這可開不得玩笑。”
跑斷腿陷入了沉思,眉頭糾結在一塊:“難不成是我想偏了?”
他確認了一下白軒不似作偽的表情,欲言又止,最後好奇的問:“白公子,我能問您一事兒嗎?”
“借錢免談。”白軒斬釘截鐵的說:“鄙人很窮。”
“……不,不是借錢。”
“劍術是我自學的。”
“不不,我不用劍。”
“人是我殺的。”
“……我不是在拷問!”
跑斷腿也就直接問了:“我就是想問,怎麼才能跟您一樣……”
“跟我一樣,你這輩子怕是沒機會了。”白軒說:“除非你穿增高鞋。”
“我沒說身高的事!”跑斷腿據理力爭:“雖然我身高不行,但我蹦起來能有七八米!”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白軒豎起手指:“所以你到底想跟我什麼一樣?跟我一樣大嗎?我十八。”
“我還二十八呢!”跑斷腿隨口反駁。
“那你不得纏在腰上?”
“你這說的是哪個大!”
胡先鋒都被逗樂了:“白公子,還是說直白點吧,再這麼下去,他非得給你急眼不可。”
白軒從善如流:“行,你問吧……但我不保證你能得到滿意的答案,靠別人的答案來解決自己的麻煩,通常都是徒增煩惱。”
跑斷腿搓了搓手:“我就只想問,怎麼才能……”他壓低了聲音:“傍上年輕貌美的富婆?”
白軒不是很懂為什麼這問題要問他。
他從來沒傍富婆過,走到這一步全靠自己努力。
他抬起右手,抓了抓後腦勺,結合網上衝浪的記憶,試探著回答:“口技和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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