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叛軍

邦尼斯特的信念鼓舞了範範的心，使他更加喜歡這個男人。儘管邦尼斯特沒有範範的父親那麼老，但他們之間還是有相似的特質。

範範照船長說的做了，他去換衣服，找點吃的，他需要他的力量來應付即將到來的戰鬥。如果他有他的猜測，這場戰鬥可能需要撒旦賦予他的特殊才能。

在邦尼斯特特船長下令讓所有的帆都飛向風中之前，在港口的入口出現之前，範範看到了他們——一團如此密集的惡魔雲，看起來就像一場雷暴在海灣上空盤旋。\"他們知道我們來了，船長!\"範範在風中大叫。

\"也許吧，小夥子，但我們還是要去打仗,\"他回答。邦尼斯特的眼神又變得狂野起來，就像範範第一次在提利鎮監獄遇見他時所記得的那樣。這和船長在撤離絞刑架時所穿的一模一樣，同時炸燬了莫雷的彈藥庫。如果說範範希望看到的是這種表情，那麼這場戰鬥就是這種表情！

吉迪恩腰間纏著深紅色的腰帶，身穿僧袍，他設法從船上的軍械庫裡找到了一把弓和箭筒，裡面裝滿了箭。範範知道無論使用什麼武器，吉迪恩都能夠造成嚴重的傷害，但是弓箭會給他致命的距離。

他旁邊有一個黑色的火藥桶，他把箭頭插在他周圍的甲板上，為準備戰鬥建造了一個致命的巢穴，在範範的腦海中，莫雷的船帆在空氣中飛舞的影象在範範的腦海中跳動，給他的臉上帶來了微笑。

範範回望著天空，那裡的靈魂漩渦在埃曼紐爾灣上空旋轉。這場戰鬥將變得非常醜陋，他想。然後一道燦爛的光芒，就像陽光透過雲層，照在範範身上。

當他抬頭看時，範範看到了一大群天使般的生物，就像他前一天晚上看到的那樣。他們編隊飛行在史蒂芬國王艦隊的高空。每一個天兵都右手拿著一把大刀，純白色的翅膀帶領他們穿越精神的空間。

船上沒有人看見天上的主人，除了範範，他回頭看著海灣上空盤旋的惡魔雲，\"也許不像我想象的那麼黑,\"他笑著說。

碼頭出現在視野中，伸展到水中，幾十艘高桅帆船停泊在那裡，其他人開始離開停靠碼頭的碼頭，史蒂芬國王的艦隊現在肯定被發現了，在海灣的高處，坐落在白色的花崗岩懸崖上，矗立著國王的宮殿和埃曼紐爾城，這將是他們的最終目標。

邦尼斯特船長特別為這次港口行動做好了準備，麥斯特羅姆號和其他船隻開始進入海灣，海灘、碼頭和莫雷的船隻在他們的右舷。邦尼斯特有儘可能多的槍在右舷，這樣他就可以像槍裡的魚一樣向敵人的船隻開火。

舞臺已經佈置好了，天使們在天空中飛翔，準備攻擊圍繞在港口上空的惡魔。斯蒂芬國王艦隊的艦隊全速前進，以便進入射程範圍。莫雷的一些船隻正離開碼頭，試圖攻擊起義軍的艦隊，而其他船隻則停泊在碼頭。

麥斯特羅姆號領先於其他船隻，邦尼斯特調查他的獵物時，微笑著——鳥兒們被發現睡在它們的巢穴裡。\"開火!\"他尖叫起來，這個詞是範範在隨後的交火中最後聽到的一個詞。

漩渦搖晃著，彷彿被雷雨雲籠罩著，範範腳下的木板幾乎連續不斷地震動，炮火從船的右舷一躍而起，幾乎不斷震動，成倍的煙霧從漩渦中向它的目標飛去。

當他的炮兵團開火，重新裝彈，再次開火時，邦尼斯特船長非常滿意地看著，多年的海戰經驗使他們能夠精準地完成任務——一臺上好油的機器，範範看著他們，充滿敬畏，他們不停地工作，就像螞蟻把他們的食物儲存起來過冬一樣。

當邦尼斯特船長在港口附近停留時，麥斯特羅姆一直保持著她的速度。這艘船在她身後盤旋著一團煙霧，每一次破壞性的抽射都會增加這種煙霧。邦尼斯特注視著他的目標。

敵艦甲板上的木頭裂成碎片，屍體在空中翻滾，桅杆像砍伐的木頭一樣突然爆裂，落入大海，邦尼斯特的特種炮彈穿過敵艦的船體，導致他們沉入水中，深紅色的帆，帶著莫雷的黑色標準，被火燒得粉碎了，從桅杆上掉了下來，那是失敗的畫面。

這個計劃似乎奏效了。梅斯特羅姆號首先對莫雷的海軍發動了一次成功的突襲。然後範範聽到尖叫聲，他轉身去找吉迪恩，手裡拿著弓在左舷的欄杆上，他瘋狂地指著艦隊的其他部分，這個艦隊一直跟隨著馬埃爾斯特羅姆號在港口的掃射。

範範跑到左舷的欄杆上，看到了為什麼吉迪恩在尖叫。在他們身後，襲擊進行得一點也不順利。事實上，範範前一天已經注意到船上有惡魔活動的那些僱傭兵船，現在把他們的大炮對準了斯蒂芬國王的軍隊裡的其他船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