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什麼照?”厲硯之沒有反應過來。
她踮起腳尖,掐他的耳朵尖。
“結婚照!”方星桐獨自向前走了好幾步。
厲硯之這才反應過來,快步跟上。
終於在太陽徹底落山之前,趕到照相館。
老闆都準備關門了,在方星桐的強烈要求下,給他們拍了結婚照。
拍完結婚照,方星桐又拉著他在婚姻登記處等。
兩人從晚上等到第二天,工作人員上班,這才把相關證件交過去。
稽核證件,照片,最後登記結婚。
從婚姻登記處出來,方星桐手裡多了一張薄薄的紙。
終於,結婚了!
方星桐望著結婚證出神。
她腦子肯定是壞掉了,才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
拍照結婚,整個流程行雲如水。
領完結婚證,方星桐又變得有些靦腆。
不只是她侷促,厲硯之也是一樣的。
厲硯之所有的膽量都在之前強吻方星桐的時候用光了。
現在的他,就像是突然變啞巴了一樣。
“現……現在去哪?”厲硯之有些無措地問她。
“我去上班,你回部隊。”方星桐可比厲硯之要冷靜多了。
“對,我要去部隊,不對啊。”厲硯之又看向她。“結婚能請婚假的,我可以休息幾天。”
“我們只是領證,酒席還沒有辦,我怕你到時候事多,你還是先去部隊吧。”
“但我受傷了,不也應該靜養嗎?”
“那你先回家,我去上班。”方星桐都不讓厲硯之跟上來,跑得飛快。
她是第一個到單位的,到單位後就開始寫演講稿。
等單位的同事陸陸續續到齊,方星桐這才冷靜下來。
她承認不討厭厲硯之,對他也有好感。
就是身份轉換得太快,一時間有點難以適應。
估計過兩天適應也就釋然了。
她先把之前帶過來的喜糖分給每個辦公室。
分完喜糖,方星桐又回播音室繼續播音。
誰料到,播音到一半,一個男同事忽然用力推門進來。
“方星桐,你是不是給我媳婦分喜糖了?”
方星桐仔細一看,認出那個男同事是市文工團張慧月的丈夫。
之前工作有需要,她經常去文工團。
方星桐就納悶了,她只是把喜糖分給了文聯的同事們,其他單位又不熟,根本沒給。
“我沒有分給她。”方星桐十分冷靜。“你媳婦都不是我們單位的,我怎麼會無緣無故給她分糖?”
“那就是你分給我,我給她吃了。”他開始胡攪蠻纏。“今天早上我媳婦人還好好的,就是吃了你的糖上吐下瀉,我已經把她送醫院去了。”
“你送黑心糖,這事你得全責。”
“我送黑心糖?”方星桐無語了。
糖是早上上班了才發的,都還沒到中午下班時間呢,他怎麼把糖分到張慧月手裡的?
她都吃了好幾顆,一點事都沒有,連領導桌上都分了一把。
“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的糖出問題了?沒有證據不要胡亂誣陷人。”
“我要去政府告你!”他情緒失控,直接朝著方星桐揮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