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奕帶人拉著賞賜回到宅子,一家人都被這壯觀的場面所震撼。這就好比後世有人用十幾輛皮卡裝滿鈔票送到你家門口。
並且告訴你這些錢都歸你了。
想想都知道有多麼的激動人心。
李奕雖然更看重地位的提升,對於錢財這等身外之物,他並沒有太大的執念。
但實打實的錢堆在你面前,任誰也不可能做到淡然處之。
李奕忍不住感慨道:“曾幾何時,為了湊齊一百貫的賠償,我都要絞盡腦汁的去想法子。”
“然而現如今,幾千貫的錢財,於我而言似乎也算不得什麼了。”
不過他說的也是實話,以他如今殿前馬軍都虞侯的地位,再加上貝州防禦使的加銜,光是一年的俸祿就有幾千貫。
更別說還有其它一些雜七雜八的補貼。
眼前的這些財貨頂多也就是他一年的工資而已。
聞言,旁邊的郭氏掩住朱唇“嗤”地笑了一聲,但礙於大門口有不少外人在,她倒是沒多說什麼。
不過她心裡卻是想起去年初,李奕失手打死人的事情,那時候任誰也想不到,自家二郎能有如今的成就。
舅母陳氏討好道:“二郎是有大本事哩,這麼多錢我一輩子都沒見過,皇帝說賞就賞給二郎了。”
“這怕是一個屋子都堆不下……”
聽著舅母略顯小家子氣的話,李奕也懶得多說什麼,想把一個屋子堆滿,這幾千貫明顯是不夠的。
不過舅母陳氏一個沒多大見識的村婦,能說出這種話來也沒什麼毛病。
畢竟對於鄉野裡種地的農民來說,一百貫就已經是天文數字,更遑論數千貫的錢財,累死累活一輩子都摸不到邊。
說話間,數十名被李奕喊來幫忙的親兵,正有條不紊的將財貨抬入府中。
在親兵大隊長李漢超的指揮下,都送進了中院一間專門整理出來的庫房。
眼見存放錢財的庫房緊挨著郭氏的臥房,李奕好奇道:“這旁邊我記得原先是伺候你的侍女住的偏房,怎麼又改成了庫房?”
郭氏撫了一下鬢角,柔聲道:“二郎之前的那些賞賜和俸錢,我都是放在自己的臥房裡存著的,但越來越多都堆不下了,索性我就把這偏房改成了庫房。”
“貴重物品都放在裡面,離得我近也放心些。”
李奕啞然失笑道:“東西在家裡難道還怕被人偷去?況且你拿著庫房鑰匙就行了,何必非要放在跟前看著。”
郭氏輕聲道:“二郎說得沒什麼錯,但我還是覺著放在跟前更安心些。”
“你呀,就是個守財奴。”李奕輕笑一聲道,“算了,家裡的用度都是你管著,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吧。”
“不過原先伺候你的那個蓮兒住哪?”
郭氏愣了一下,道:“我睡在臥房裡間,蓮兒可以住在外間呀。”
聽了這回答,李奕有些無語,外間住了個電燈泡,自己想要幹些壞事,豈不是很不方便?
但想了想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想要跟郭氏親近的時候,喊她到自己臥房一起睡不就行了。
何況還有個洗澡的浴室在……這麼一想,李奕才發覺自己和郭氏的運動,好像多數時候都在浴室進行的。
難道自己骨子裡有這方面的癖好不成?
“漢超,你回頭安排一下,每半個月換一批親兵到我府上輪值,人數就定在二十人,輪到值的人都有一貫的辛苦錢。”
離開家返回衙署的路上,李奕吩咐了李漢超一句。
按照規制,如李奕這等地位的大將,有權可以調動一定人數的親兵,到自己府上承擔守衛的職責。
雖然說起來是免費勞力,但李奕並不準備白嫖,畢竟都是自己的親兵,這些人在戰場上算是主將的肉盾,肯定是要厚待的。
說到這,李奕又道:“還有,下值前你去通知馬仁瑀他們幾個兄弟,晚上到我府上來喝酒聚聚。”
李漢超聞言點頭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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