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罷黜劉季,再難翻身
絲竹聲早已停下,這裡唯有從視窗灌進的寒風,嬴修遠將白裘解下擱置在旁,冷眼看劉季茫然錯愕,但更多是心虛。
總歸與他脫不了干係。
“七公子,您為何窮追不捨?對我趕盡殺絕。”
這會他也已經想明白,為什麼七公子總在身邊環繞。
但這莫名其妙的敵意,從何而來?
聞言嬴修遠發出聲嗤笑並未回答,指尖敲打桌面猶如重石壓在劉季心頭,兩人僵持,後者冷汗直冒卻又不屈地將背挺直。
像模像樣。
但……
“不要將過錯推卸到別人頭上,你該捫心自問是不是罪有應得。”
把黑鍋甩在他身上,嬴修遠可不是什麼軟柿子。
以為他是樊噲那空有蠻力,卻不長腦子的蠢貨?聽不出話裡玄機。
劉季臉色冷凝,不再擺出以往那副輕佻隨性的模樣。
“那七公子又敢發誓,這不是你有意下套?”
若非此人循循善誘,他也不至於如此。
落得朋友四散,就連交好的樊噲,出了大牢相比也不會與他再有瓜葛,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坐在眼前,細緻地品茗好茶,與他這落魄的姿態堪稱天差地別。
他怎能甘心?
誰知那位聽聞卻只是停下手上的動作,語氣輕慢敷衍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目的已經達到,誰又會在乎過程。
當對上劉季那雙滿含不甘的眼,嬴修遠面露譏諷無聲嘲笑著他。
只見霍去病身形一動,將他從地上提起,做勢就要丟出去,後者拼命掙扎企圖逃離擺佈,但得來的只有句話。
“本公子如你所願,坐實流言。”
咚——
重物墜地的聲音響起,劉季從二樓滾下來,氣息奄奄。
他倒在血泊中,周圍是不敢靠近的百姓。
始作俑者站在三樓,俯瞰底下諸位,聲音有力清晰傳道在場所有人耳裡。
“泗水亭長劉季,以下犯上,傳播謠言,毀壞本公子清譽,蓄意包庇樊噲罪加一等,念其多年勞苦,革除官職貶為草民。”
百姓齊刷刷看向劉季,眼神複雜各有所思。
完了。
劉季聽完腦中只有這兩字,多年全靠泗水亭長這閒置,還能撈到一星半點油水,雖聊勝於無,但蒼蠅再小也是肉。
由七公子親自發話,在望江樓人聲鼎沸時宣佈。
他恐怕日後,是與仕途絕緣。
哪有往常風光。
隨著身體劇痛襲來,他痛苦的閉上眼。
但周遭卻無人敢上前,叫來的大夫已經趕到,卻也礙於七公子面子,遲遲沒有動手。
“把他抬走,別髒了望江樓的地。”
最後還是嬴修遠一聲令下,才讓劉季勉強撿回條命。
坐在隔壁雅間的人推門而入,他笑看眼前人開口詢問。
“對付地痞無賴,為何如此麻煩?弄的名聲盡毀,仕途斷絕。”
蕭何看來,劉季空有面相,卻身無長處。
哪裡能令堂堂七公子如臨大敵。
聞言後者端起茶壺為他斟滿茶水,這並非新茶,入口有股揮之不去的澀意,但勝在清香能靜人心,當茶水堪堪抵達杯沿,才聽嬴修遠說道。
“若天公不作美,非要趕時勢造英雄,豈不是給他佔了便宜。”
他抬頭望著窗外春景,莫名有些傷春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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