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窮奢極欲?關我種田什麼事
近日嬴修遠都在憲章府內負責耕耘,並不知外面因為府邸鬧出風雲,只因撫摸外的兩頭石獅嘴中所銜著的,乃是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嬴政處於愧疚特意送來,不成想反倒讓嬴修遠落了話柄。
茶館內,一群儒生才子坐在那,他們喝著酒憤世嫉俗談論著石獅一事,坐在右邊醉醺醺的青衫男子聽聞嗤笑了聲,手上摺扇落在桌上上發出不小的聲響。
“窮奢極欲,何以治國,大秦百姓如此困苦,而七公子卻揮金如土,像什麼話!我就說朱門酒肉臭!”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青衣儒生說完暴起,鏽紅的簪子掉了地,青絲亂舞,他怒斥。
“七公子是未來的儲君?那算什麼好皇帝,天下文生嘔心瀝血,滿腹經綸,到頭來換了什麼?昏聵無能的君王?不懂民間疾苦,算什麼帝。”
與之同行的人看見他醉的胡言亂語,都不敢繼續吭聲,生怕接話被旁人聽到有個好歹,這儒生自顧自說著,渾然不知身後來人。
紅袍錦繡飛魚,三尺長刀佩腰間。
錦衣衛。
“這位公子,隨我們走一趟。”
他面色冷峻站在眾人跟前,清醒著的都倒退幾步,生怕殃及池魚,而醉醺醺的那位膽大包天,居然還將杯中酒撒在飛魚服上。
茶館內的氣溫瞬間下降,旁人都不敢直視。
卻聽那醉鬼咬字清晰,說出狂悖之言。
“憑什麼?難道說的不對嗎?七公子窮奢極欲,配不上帝位。”
說罷還露出笑容來,尋常百姓發幾句牢騷,料錦衣衛也不敢抓他。
誰知剛想到此處,手上忽然傳來股巨力。
疼痛使林琅清醒,他驚恐地看著錦衣衛剛想開口,誰知那人搶先說。
“這位公子,想必您是誤會了,為官不得亂議立儲一事,想必您也知曉,我們會替您向張大人問好,看看這些話是誰教的。”
林琅的確是平民百姓,充其量也不過是準備考取功名的儒生。
但家父身份就非同一般,倘若真牽扯到妄議儲君之位,仕途也算斷絕。
思及此處,他兩腿一軟險些從凳子上劃下來。
好在有隻手及時將他扶穩,林琅剛想要轉頭道謝,誰知卻看見張熟悉的臉。
七公子嬴修遠!
“好了雨化田,嚇他也沒什麼用。”
嬴修遠無奈的看了眼雨化田,這種人的心態他最瞭解不過,十個詩人九個在講懷才不遇空有滿腔抱負,說白了就是酸。
寫詩不是治理政事,並不是字句工整就成。
他看了眼戰戰兢兢的林琅搖頭,帶著雨化田快步離去,指腹摸索著掌心起的薄繭,不過耕作一日就起了繭子,原身也沒想象中那麼糙。
逃過一劫的眾人在茶館內大口喘著粗氣,尤其是林琅,就差把劫後餘生寫在臉上,醉意都因為那場變故散去。
“七公子好像和聽到的不一樣。”
其中有位年紀尚小的書上突然開口,他臉上滿是不解,明明先生們曾說,七公子最是厭惡儒生,可今日看來並未有敵意甚至沒有追究林兄口出狂言,襯得上大度兩字。
旁人雖然沒有開口,但心底也很是贊同。
尤其是林琅,他看著起了褶皺的袖子,也很詫異,本以為在劫難逃誰知被放了一馬,其餘人自然看不透,他方才與那錦衣衛對視時,分明察覺到眼中飽含的殺意。
他能篤定若不是有嬴修遠出手阻攔,恐怕此時已被那錦衣衛給帶走,興許一炷香後就成了刀下亡魂,在朝為官的父親也難逃此劫。
思及此處,林琅抬手擦去額上冒出的冷汗,對身邊的好友叮囑。
“隔牆有耳,切勿多嘴多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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